“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老谭头,又要辛苦你了。”
谭老点头,伸手拂去氤氲的水汽。
听到他们的谈话,向江舸迅速会意,眉宇间的不解被深沉及忧虑所替代,他扭头看向谭老,作为小辈关切地劝道:
“谭老,您年龄大了,身体吃不消的,探查余者诡破体而出的原因还是交给我们为好,用不着您出手。”
听到这话,谭老立刻故作不悦地撇了撇嘴,像是个耍赖的老小孩。
“我身体好着呢,用个灵宝怎么了?我们这些个老家伙还能撑好些年呢。”
盯着向江舸不赞成的眼神,谭老心虚地别开眼睛,随即面色一变,染上几分难过与回忆之色。
“唉,要是老向还在就好了,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帮我的,唉……他要是知道他孙子欺负我,肯定会——”
“肯定会掀起棺材板来抽我。”
向江舸接过话头,无奈地扫过表演拙劣的谭老以及眼观鼻鼻观心的何老。
他长叹一口气,随后起身理平衣服上的褶皱,将桌上始终未拆封的文件拿在手中。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给27号织梦。”
他向二人敬礼,随后大步离开,离开时顺便带上了房门。
过了会儿,谭老摸了下凉掉的茶,视线扫向远处,脸上带了几分怅然与无措。
“时邪命邪,委邪顺邪,确实是难参透。”
何老轻声开口,抿了口冷茶,随后皱着眉迅速放下,自顾自地往茶壶里加热水。
“与天争,与命斗,谁能想到啊……嗯?停手,我来我来,茶不是你这么泡的,你个糙人。”
急忙拍开何老的手,谭老一脸心疼地抢过茶壶,手法熟练地倒水。
水滴碰撞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那个韩君屹长得和韩老头是真像啊,看着他老是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我都不敢多看。”
谭老往茶炉里加了些许的炭,语气中尽是追忆。
手中的动作未停,他脑海中浮现出姜肆三人的面容,抬眸看向辨别不出情绪的何老。
“那三个孩子,或是霝字队的事,你怎么看?”
听到这个问题,何老脸上浮现些许烦躁,低头拍去裤腿上的泥。
“怎么看?坐着看。”
闻言,谭老撇了下嘴,像是早已料到他的态度一般,挑眉无奈地摇头。
“总局那几个老家伙这么做事肯定是有道理的,但也确实让人摸不着头绪,这个小队的成立就很突兀。
虽然说是在全大夏范围内进行援助的握剑人小队,还是成长型的,但我觉得也用不着啊,还显得多余。”
何老摇头,没有做任何评价。
见状,谭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拿过姜肆几人用过的茶杯放到水池里洗净。
随后坐回位子上,扫了一眼面容干瘦的何老,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中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悲伤。
“我们这些个老家伙也剩得没几个了,就你离我最近,还是个没有公务要处理的闲散人员,也没想着常来看看我,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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