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方把头摇的跟泼浪鼓似的,死活不敢起来,往日别说灵教亲信,就是信众教徒他也只是听闻,还未曾见过。
且据说纹图于眉心之人,等同其各大教门舵主亲临,连皇帝陛下都不敢怠慢,他岂敢有一丝一毫的逾越?
见他不起,秦天鸣也不强求,问道:“城主道友,我听闻你手下曾有一位卫姓御厨,不知是否为真?”
“真真,是真的。”四旬城主稍微一思赶忙回答,生怕慢上一秒性命不保。
秦天鸣接着问道:“那不知为何却又将之解雇?这还罢了,为何不让其掌勺谋生?”
“这……”四旬城主一时语塞。
“嗯?很难回答吗?”秦天鸣转眼扫视过来。
四旬城主浑身一颤,忙道:“是,是小人犯的糊涂事,因卫厨夫所做饭菜令小人一姬妾身材走样,这才下的糊涂令。”
“哈哈。”秦天鸣都被逗笑了,这岂不是喝凉水塞牙骂水井吗?不去责怪那姬妾贪嘴多吃,反而怪上做菜的厨子,哪有这般道理?
“明日你便下令,将那卫厨夫身上的命令解了,可知晓?”
“知晓知晓,小人一定照办。”
话音刚一落下,秦天鸣心中微动,察觉到门外落下两人,一位筑元初期,一位练气中期。
他轻轻一摆手,两头狼魃便得了命令,绕开八尺汉子,将房门打开。
转瞬之间,两道身影被扔了进来,狼狈的摔在地上。
正好是一老一少,一位年过半百,一位看似成年不久。
年过半百的那位相貌还算儒雅,刚带着孩儿一落地,还未开口唤人,迎面出来两头黑甲士兵,就将他擒下,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扔了进来。
此时他一翻身站了起来,刚要喝问四旬男子,见其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也是一愣,这才转身看向坐在屋中央的秦天鸣。
秦天鸣不用谢也知道这位就是房家家主了,但他并不与对方说话,而是问向另一人,道:“城主道友,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吗?”
跪地的四旬男子忙答:“回大人,此人便是房家家主房中考。”
秦天鸣嗯了一声,道:“也给这位房道友介绍一下我吧,省得浪费口舌。”
“是大人。”四旬男子回应一声,语速极快的将秦天鸣身份说出。
听到不仅是位剑修还是灵门上使,房中考脸上的惶恐更是不遑多让,他本不过一介散修,只听过灵教威名,其中详情都不如四旬男子知道的多。
他只知道,这等势力之人自己是万万开罪不起的,“噗通”一声,跪地的极为干脆。
口中诚惶诚恐地道:“不知晚辈何处得罪了大人,还请大人开恩,饶恕晚辈一命。”
八尺汉子已是蠢蠢欲动,秦天鸣看了他一眼,担心他冲动,站起了身,问道:“房道友,你并未得罪我,只是你这小儿子却是的的确确开罪了我。”
房中考浑身一颤,也是见到了秦天鸣身后的八尺汉子,登时想通了此中关窍。
他连连叩首,磕的地面砰砰作响,乞怜道:“大人饶命,犬子尚且年幼,不通世事,恳请大人网开一面,饶犬子一条性命。”
秦天鸣故作惊讶,道:“如此说来,我身后这位朋友的骨肉,还真是房道友之子所害?”
房中考一个头磕下去没在起来,他知道自己不打自招,已经绝了自家儿子的性命。
这时就听秦天鸣冷冷说道:“你家孩儿的命是命,别人家孩儿的命莫非就是沙石尘土不成?”
“害了命,就得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