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要不你轻薄回来?咱就互相抵消了。”
“见过没皮没脸的,也就你真能说得出口。”
“我那也不知道该如何了……”黎夜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岔开话道:“师尊,我明日还要继续参加试剑大会,你当真对我如此狠心?”
“万一遇到的是南湫,那可真真不好应对。”
殷冷情早就见识过了这位魔族太子的厚脸皮和巧言善辩,奈何自己偏偏不烦他这般撒娇装可怜,反而觉得甚是有趣,便应着他道:“那你明日可得用心比试了。”
“放心吧师尊,不会给你丢脸的。”
“那你可得说到做到,去书房歇着吧。”殷冷情饶有兴致的看着黎夜离开的身影,怕是明日可没那么轻易应付过去。
……
西峰,清水阁。
醉酒一整夜的南湫睡在师叔的床上,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天色微微亮,四周传来几声鸟语,叽叽喳喳的落在屋檐上。
素来自律的小师弟每每天未亮,就会起身整理,最早一个去后山练剑,因为这样,他也能做第一个见到师叔的人。
按照以往的作息,他就算昨夜醉酒,今日也照常醒来,没有半分耽搁。
南湫揉了揉头痛欲裂的脑袋,第一次醉酒的感觉让他铭记于心,这种醉生梦死,完全失去自我的滋味确实很奇妙,就是第二日头痛,早知如此,他就不和黎夜那个笨孔雀较劲了,一定是中了那只笨孔雀的圈套!
猛的回过神,他眼中清明起来,望向自己所在的地方,为什么如此陌生?
他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四周弥漫着熟悉的气息,殿内摆设清雅别致,外面阵阵鸟语花香飘进来。
这里莫非……是清水阁?!
“不会吧……自己怎么会在沐崖师叔的清水阁?!”南湫吓的连忙从床上爬起,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被换了,他四处张望,在书架旁的屏风侧看到了师叔的佩剑!
这下真的确认无疑,他昨夜喝醉了酒,还在师叔房中过夜!
为什么自己会来师叔的清水阁?他昨夜一点意识都没有,甚至连路都走不动,仔细想想,竟然是黎夜那个混蛋把自己送来的!
南湫心中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黎夜生吞活剥了,他昨夜那副丑态,全然被师叔看到了,他该怎么办。
……
“你醒了?”
就在此刻,沐崖从殿外走入,手中还端着一个玉碗,里面盛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见沐崖坐在床边,温柔的将碗递上。
“师叔!昨夜是我不对,竟然触犯门规,私下饮酒,还请师叔责罚我吧!”南湫下床,扑通一声跪在沐崖脚下,低着头不敢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