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今天几个?&rdo;乔然放下老佛爷,把歪扭在沙发上的靠枕摆摆正。
&ldo;三个,一个颅外伤,两个脑瘤……&rdo;拿起她刚摆好的枕头抱在怀里,言楚眯眼看乔然,&ldo;老婆,你知道我切第二个瘤时脑子里在想什么吗?我想吃s市万盛园里种的大番茄了……红红的,大大的……&rdo;
&ldo;和你切下来的瘤一样。&rdo;乔然无奈的摇头,&ldo;有时候我也真佩服你们这些做医生的,明明是团鲜血淋漓,硬是能自动脑补成美味佳肴!&rdo;
&ldo;那是自然,不过有样东西我不用脑补就是佳肴。&rdo;
&ldo;什么?&rdo;把茶几上的杯垫归位,乔然随口问着,却不想身后一股力量传来,她整个人就被抱到了沙发上。
&ldo;你……哎呀!&rdo;
随着一声惨叫,言医生所有的阴谋诡计都被乔然成功灭死。
&ldo;老佛爷,你没事吧!&rdo;用力摆开言楚的乔然抱起沙皮狗检查伤口。
言医生在一旁不乐意了,&ldo;人家捡了狗回家家里多条狗腿子,咱家捡条狗,家里多个祖宗,取什么名字不好偏要取这么个名?&rdo;
&ldo;是谁说一叫太妃他就牙疼来着?&rdo;
白了言楚一眼,乔然抱着这只名叫老佛爷的沙皮狗进屋了。
对着空气扯了个无奈的白眼,言楚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
老佛爷开始不叫老佛爷。
这只沙皮狗的名字还有段典故。
当时把它从车外抱进来时,小狗已经冻的瑟瑟发抖,乔然找遍全车,最后也只是从包里找出袋太妃糖。可她没想到的是,就着一瓶矿泉水,小狗竟把整包没开封的糖全吃光了。
&ldo;就叫它太妃怎么样,甜蜜的感觉?&rdo;乔然抬头问身旁开车的言楚。
&ldo;太妃?那还不如叫太后老佛爷更有气场,还尊贵……&rdo;因为言楚一句话,老佛爷成了家里身份最为贵重的一……条狗。
确认好老佛爷没事,乔然抱着她出了房间。
言楚没在客厅,乔然找了一圈,在阳台门外看到了正在打电话的他。
乔然已经记不得上次看他吸烟是在什么时候了。
修长的两根手指夹着细细的香烟,乔然不喜欢闻烟的味道,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吸烟时的言楚比平时还吸引。
只是他侧脸露出的凝重看的乔然心里有点慌。
&ldo;是有什么事吗?&rdo;
他一走出来,乔然理着袖口问。
&ldo;没什么……&rdo;没有像往常那样撩拨下她头发,言楚径自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快走到门口时,他又回过头,犹豫一会儿后说,&ldo;刚接到的通知,明天我要去外地出差。&rdo;
&ldo;哦,去多久?&rdo;老佛爷的毛是那种又短又硬的,乔然抱着它,想抓两缕分散下注意力都不行。
过了半天,她听到言楚说,&ldo;学术研讨会,谁说的准那群老教授打算开几天。&rdo;
说完,言楚一头钻进了书房,这一钻,直到乔然晚上睡去,他都再没出来。
清早,乔然在惯常的生物钟时段准时睁开眼,身边的被窝凉凉的,乔然分不清言楚是走的太早了还是压根就没睡。
她坐起身,眼睛扫到放在床头桌的一张字条。
是言楚留下的。
&ldo;早七点的飞机,走的太早,早餐准备了也会凉就没给你弄,自己照顾好自己。言留。&rdo;
揉揉脑后发乱的头发,乔然扒拉一下还没睁眼的老佛爷的小爪子,说,&ldo;就剩咱俩了。&rdo;
&ldo;花姑娘,早起,花姑娘,早餐,花姑娘,早餐请吃大力壮!&rdo;
她正想把老佛爷逗醒时,客厅里那只不安分的鸟又开始做广告了。
乔然一笑,下床,走到客厅里,她看着这只早起的鸟说,&ldo;晚了,你的推销对象走了,再说大清早就推销,你是想他x尽啊还是我人亡啊。&rdo;
虽然早习惯了独居生活,但和言楚在一起住了一阵,冷不防又成了自己生活,乔然还是有些不习惯。
姨妈今天叫她过去吃饭,乔然拒绝了。许久没回幼儿园,乍一回去,人是各种累,特别是他们班上还竟是豆豆丁丁这种没一刻闲着的小朋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