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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潘元犹自笑着，举起大刀，往瘫倒在地上的余二腿双腿砍去。

&ldo;你做什么？&rdo;樊军手快，在潘元一刀斩下之际，捏住了大刀刀背。

&ldo;啊呀！&rdo;潘元叫喊一声，额头让一枚小石子打中，淤青了一小块。

&ldo;樊军，你又做什么？&rdo;、&ldo;你为何阻止潘大哥？&rdo;、&ldo;让潘大哥斩他双腿，断他双刀呀！&rdo;田鼠帮叫嚣着。

&ldo;谁扔石头打我？&rdo;潘元捂着额头大叫，又瞪着樊军：&ldo;你抓着我的刀干嘛？田鼠帮要壮大声势，当然要干得狠一点，让开，让我斩了这家伙一双臭脚！&rdo;

&ldo;潘哥，我早便说明，这次随你来市区，便只是来练拳头。你们田鼠帮要壮大声势，那与我无关。我练拳头，也不是要取人性命，我将那使刀的大汉打昏，你捡去他刀，那便罢了，我打倒这余二腿，你却要斩他腿，这可过份了些。你要斩他，便等他伤愈，自己打败他，届时要斩要剐，也和我无关。&rdo;樊军说完，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潘元瞪大眼睛，气得说不出话，一干帮众瞎起着哄，大声嚷嚷：&ldo;你这家伙，说什么大话！别忘了你欠潘大哥多少钱？&rdo;、&ldo;潘大哥要斩谁，就斩谁！知道吗？&rdo;

樊军听见了潘元手下提起自己的欠债，似乎让针刺了一下，转头冷冷瞧着那两个叫嚣跟班，说：&ldo;潘大哥替我扛下的债，我会还给他。我有我的做事方法，你够胆子，就将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rdo;

樊军冷笑，将两只手搭在方才叫嚣的两个跟班肩上，那两个跟班登时泄了气，一个赔笑道歉，一个神情僵硬，以眼神向潘元求救。

&ldo;樊军……&rdo;潘元清咳两声，他替樊军扛了一笔债务，这才挖来了这厉害打手，替他打败地下海来不少强劲对手，势力扩展地极快。他知道樊军性格刚强，尽管有樊军欠他人情，却也不能逼绝，正要想些化来缓和气氛，那些米铺店家、小吃店家的老板伙计，也趁乱将余二腿救出，抬到不知哪儿去了。

&ldo;啊呀！&rdo;潘元话还没讲出口，又让石子射了一记，恼怒跳脚痛骂：&ldo;到底是谁偷打我？&rdo;

四周的帮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走入围观人群搜着。

卫靖摸摸鼻子，蹲低了身子，石子当然是他射的，他瞧那潘元不顺眼至极，在地上摸些碎石，以阿喜的身子作为掩护，趁乱偷袭。

&ldo;樊军，你眼快，有没有瞧见是谁扔石子？&rdo;

&ldo;石子从那儿飞来的。&rdo;樊军随手一指，便指着卫靖那儿方向。

卫靖倒吸了口冷气，不安地挪动身子，几个田鼠帮众走来，拉扯着卫靖身旁的围观人群。

&ldo;我刚刚瞧见一个鬼鬼祟祟拿着弹弓的小鬼，跑入那边拐道了！&rdo;卫靖摸着阿喜身上的毛，和一名田鼠帮众大眼瞪小眼，胡乱说着。

&ldo;让开，让开！是谁朝我扔石子，有种出来说话？&rdo;潘元大叫大嚷，推开了人群走来，见了一旁卫靖蹲在地上摸狗，随口问着：&ldo;小鬼，你手上那是啥玩意儿？&rdo;

&ldo;哥哥，这是梳子。&rdo;卫靖拿在手上的八手搬出来的正是柄梳子，随手替阿喜梳着毛。

&ldo;喝！小子，你脚边那堆是啥！&rdo;潘元大叫。

卫靖低头一看，脚边还有十来颗小石头，是他刚刚在地上摸来的，却忘了踢散，而是堆叠成一小堆。

&ldo;扔石头的分明便是你这臭小子！&rdo;潘元一把揪起卫靖领子，举起了手就要打他。

卫靖仍随口瞎扯：&ldo;大哥，我又不会弹指功，哪能扔疼你？那石头分明是弹弓射出的，射你石头的小鬼明明逃入了那儿，你又不信？&rdo;

&ldo;你敢顶嘴！&rdo;潘元心中恼怒，根本也不理究竟是不是卫靖，举起巴掌就打了卫靖两个耳光。

卫靖本来还觉得有趣，但让潘元重重打了两巴掌，恼火至极，抓住潘元手腕一扭，使出家传擒拿术，脚一拐，将潘元摔倒在地。

潘元本也有练过两下子，但料想不到卫靖会使擒拿，一不留神给摔了一跤。

&ldo;我踩扁你！&rdo;卫靖既已动手，也不再多解释什么，顺手抱起阿喜，还狠狠一脚踩在潘元脸上，拔腿就跑。

&ldo;臭小子，给我追！追！&rdo;潘元的怒吼声远远发出，田鼠帮大叫大嚷地追赶。

卫靖脚快，在人潮中乱跑乱钻，趁乱转入了一条不甚热闹、暗沉沉的拐巷，回头看看，见田鼠帮没能追上，心中得意，呵呵笑了起来。

第六章二十三街四号支道

卫靖抱着阿喜转入一条岔道，注意到岔路口旁立了块小木板，上头写着‐‐&ldo;二十三街四号支道&rdo;，原来整座地下市街繁复庞大，每一条街口都注明了编号，作为辨识。

卫靖在四号支道中闲逛着，这儿的人潮较少，民居似乎多些，有些家户破门外蹲着孩子戏耍。只有少许商家，冷淡经营着。

卫靖将阿喜放下，让它一拐一拐地走，卫靖有些歉疚，自个是为了躲避闯天门这才遁入地下海来，却又糊里糊涂地招惹是非，他见这四号支道挺静僻，心想不妨找间空屋，再躲上三日五日，等阿喜腿伤全然好了，便回小原村。

在弯曲长道一处，有间破旧凉茶店面，和前几条闹街一般，做生意的店家，靠着通道的石墙多半打空，余下两根梁柱顶着，好让路过的客人能瞧见店里头卖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