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徐伯言呢?今天来了吗?”
“王上,徐伯言今日休沐,未曾随驾。”一旁的随行侍者提醒夏王。
那一旁的监察司正卿听着夏王开始点人,则急忙站了出来:“王上,监察司也有所启奏。”夏王给了一个示意继续的眼神,他又继续:“监察司今日也收到一封匿名信,其上同样是举告赵摩赵舅爷挑拨东山郡……谋逆。”
三人成虎,这下连夏王都有些骑虎难下了。
远处的云韵看着这一切,再看那被骁骑营包围在中间的李虹山,她才知晓,原来先前他真的借叶绝尘的试探之机,让人上呈密信去了三法司。只是不知那刑部徐伯言是真的恰好休沐,还是说不想管这些事?但她还是想错了。
城楼上场面尴尬之时,那徐伯言却正好来到了城楼下,他其实确实是休沐,想借此与妻小共赏花灯,也因为这惊天一炸让他不得不来了这里。
他从人群中听闻了那城楼门口发生的事情,知晓被两个骁骑卫压住的是东山郡的苏全,随即有了打算,让人传话,求见夏王。
而夏王也如遇救兵般,让他上来。
“徐卿,你有何见解。”
“王上,今日之事已然闹得满城风雨,恐怕拖延不得,如今三法司的人皆在此。楼上楼下人证物证原告被告也有,倒不如当即夜审了此案,也好给城楼下百姓们一个交代。”
因为爆炸一事,花灯会上本就人头攒动,东山郡叛乱另有玄机,一时间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不少人都聚在了周边,等待消息。
“事情闹得越大,夏王便不能轻拿轻放,饶了赵摩。”置身事外的云韵也在此时回想起李虹山的那句话。
夏王深呼吸之后,也只能答应。
徐伯言观察了一下面色自若的李虹山,和面色不佳的赵摩,道:“王上,刑部查证了许久,都不曾拿到东山郡的证据,未曾想竟被李统领获得,着实可疑。”
“徐大人,东山郡的暗桩本就是我星辰卫之人,只是他赵摩抢功在先,自然不知道我留了后手!”一直不发言的李虹山终于等到了三法司人齐,这才辩驳了一句。
“李虹山,你休要胡言,那暗桩是北极司属下,我率先禀报王上,怎算抢功?”
二人此时分站在两边,彼此间气氛早已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既如此,我等便听听两位统领在此事上的分歧。从东山郡暗桩查出有叛乱开始,一五一十讲个清楚。”
徐伯言见状依旧有条不紊,安排监察司正卿协助他一一记录二人的证词,同时让那廷尉司刘雄将押上楼的苏全带到一旁的厢房单独审问。
城楼之上李虹山赵摩二人一字一句,接连讲述着发觉东山郡叛乱之后的始末,厢房里,刘雄也肃然正道,听苏全上诉被冤杀一事。城楼之下亦是人声鼎沸,即便夜色已深,也毫无散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