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说:&ldo;暂时又不想出去了!&rdo;
我说:&ldo;&lso;俺哥&rso;,快点儿出来吧,我都要屙裤裆里了!&rdo;
他说:&ldo;活该!你屙裤裆里我才高兴!&rdo;
接下来自然轮到我央求他了。而结果是‐‐我走入厕所,将我带的手纸一分为二,将面积明显大些的那一部分,恭恭敬敬地奉献给他……
我从厕所出来时,见他站在厕所外,没走。
他说:&ldo;出来了?&rdo;
我说:&ldo;我又不想屙完了还蹲在里边唱歌!&rdo;
他得意地一笑:&ldo;我在等你。&rdo;
我说:&ldo;我可没求你等我。&rdo;
他说:&ldo;那就算我自己乐意等。&lso;俺弟&rso;,咱俩以后别怄气了,啊?&rdo;
他说完,将胳膊亲昵地搭在我肩上……
从此我们再也没互相同过别扭。我们就像当年&ldo;脏街&rdo;上互相最亲爱的一对亲兄弟……
在我们全班,乃至我们全校,子卿始终是学习最好的几个同学之一。
我清楚地记得这样一件事‐‐小学三年级的期中考试,他又得了&ldo;双百&rdo;。全班仅他一个学生得&ldo;双百&rdo;。公布成绩时,老师照例对他大加夸奖。同时叫起了三个不及格的学生,教训得他们一个个低垂下了头。三个不及格的学生中,有一个还是留级生。
放学后,我和子卿刚走到一条胡同口,被那三个不及格的同学拦住了。分明的,他们是预谋好了,专在那儿堵截我们的。
为首的留级生气势汹汹地对子卿说:&ldo;翟子卿,我们早就警告过你,不许你再考&lso;双百&rso;,你为什么还故意考&lso;双百&rso;?&rdo;
子卿说:&ldo;那我也不能故意往不及格考吧?&rdo;
对方一听更来气了,当胸捣了他一拳:&ldo;你让我们三个当众害羞,今天我们三个也非得羞羞你不可!&rdo;
我说:&ldo;你们干吗欺负人!&rdo;
他一推,将我推倒在地,恐吓道:&ldo;你又没考&lso;双百&rso;,没你什么事儿,别找不自在!&rdo;
我爬起来,对子卿说:&ldo;子卿你别伯他们!要打就打,我帮你!&rdo;
子卿却说:&ldo;那,你们想怎么羞我?&rdo;
他们说‐‐得子卿从他们胯下钻过去才肯放过我们……
子卿听了,默默将书包从身上取下,递给我。
他们以为子卿真想和他们打架,都防范地摆好了姿势。
我知道子卿是不敢和他们打架的。倒不见得是因为他多么的怕他们。其实他是很能打架的。他内心里根本不至于怕他们。他是怕他的父亲。他实在是太怕他的父亲了。他父亲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位上帝似的。他因和我打那一架挨了他父亲的揍以后,再受到挑衅甚至受人欺负,就学会了一个忍字……
子卿又默默脱下打了好几处补丁的裤子递给我……
这使他们非常困惑,面面相觑,搞不明白子卿究竟是要干什么?……
子卿却说:&ldo;我钻……&rdo;
子卿说完,子卿就双膝跪下去了……
而他们,这时都蛮横地笑了。他们一个个叉开两腿,一个站在另一个的身后……
当子卿从他们第一个人的胯下钻过之后,我发现他们第二个人将手伸进裤裆里去了,我立刻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我大叫起来:&ldo;子卿,别钻了,他要往你身上撒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