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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警督被这句俏皮话引发一阵大笑。

&ldo;其实，我是出于好奇心来问点事。&rdo;

&ldo;是这样吗，弗朗西丝小姐？&rdo;

&ldo;请告诉我一件事，警督，那个摔下悬崖的人，他的名字叫普里查德或者叫……&rdo;

&ldo;对，就叫普里查德。&rdo;

&ldo;他身上只有一张照片，是不是？有人告诉我他身上有三张！&rdo;

&ldo;一张是对的。&rdo;警督说，&ldo;那是她姐姐的照片，她来证实了他的身份。&rdo;

&ldo;说有三张照片简直太荒唐！&rdo;

&ldo;唉：很好解释，小姐阁下。那些新闻记者对夸大其辞毫不在乎，往往把整个事情弄糟。&rdo;

&ldo;我明白，&rdo;弗兰基说，&ldo;我还听说最荒唐的传说。&rdo;她停了片刻，然后凭想象力随意说起来，&ldo;我听说他的口袋里塞满了证实他是布尔什维克间谍的证件，另一种说法说他口袋里满是毒品，又一种说法说他口袋里全是伪钞。&rdo;

警督开心地大笑起来。

&ldo;真有意思。&rdo;

&ldo;我想，他口袋里果真是一些普通的东西吧？&rdo;

&ldo;而且很少。一块没有标记的手帕、一些零钱、一包香烟、两张债券，全是零零星星的，没装在夹子里。没有证件。

如果没有那张照片，我们还得进行证实他的身份的工作。你也许可以称为天意。&rdo;

&ldo;我不相信。&rdo;弗兰基说。

出于她个人的体验，她认为&ldo;天意&rdo;是极其不适当的一个词。她就改变了话题。

&ldo;我昨天去探望了琼斯先生，就是牧师的儿子。他中了毒，这事真叫人难以想象。&rdo;

&ldo;噢！&rdo;警督说，&ldo;如果你要那么想，这真是难以想象的了。以前从没有听说这类事发生。或许你会说，他是个在世间没有仇人的好小伙子。你要明白，弗朗西丝小姐，现在有些个怪人在游荡。然而，我从来没听说过以这种方式行事的杀人狂。&rdo;

&ldo;谁干的，有什么线索吗？&rdo;弗兰基睁大双眼问道。接着又说，&ldo;把这件事全听听太有趣了。&rdo;

警督充满喜悦之情，他乐于同伯爵的女儿进行亲密的交谈。弗朗西丝小姐一点没架子，又不势利。

&ldo;现场附近有人看到了一辆车，&rdo;警督说，&ldo;一辆深蓝色的塔尔博特轿车。&lso;洛克角&rso;的人报告说，那辆牌号为gg8282的深蓝色塔尔博特车朝圣-博托尔夫方向而去。&rdo;

&ldo;你看呢？&rdo;

&ldo;gg8282是博托尔夫的大主教的车牌号。&rdo;

一个杀人成性的主教拿牧师的儿子作为祭品，弗兰基品味了这种念头一两分钟，但又以一声叹息否定这种想法。

&ldo;我看你没怀疑主教大人吧？&rdo;

&ldo;我们已经弄清主教的车那天下午没离开邸宅的车房。&rdo;

&ldo;这么说是个假牌号。&rdo;

&ldo;对。我们得把这事继续查下去。&rdo;

弗兰基怀着钦慕之情道了别。她虽然没说什么丧气话，但心中暗忖：&ldo;英格兰境内肯定有无数的深蓝色塔尔博特轿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