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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照片背面有一串电话号码，是陆青繁留下的。

离开时，他面无表情的对我说，&ldo;裴即玉，你若后悔，可打这个号码找我。&rdo;

不知是不是这张老照片触动我感伤的情绪，我收拾行李的热情一时都如潮水退落，兴致缺缺。

我躺在满室杂乱中，手中捏着一张照片，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有些是开心的，但大多数都是不开心的。

难怪说悲剧令人印象深刻。因为幸福稍纵即逝，而泪水永不干涸。

躺了一会儿，肚子再次发出抗议的声音。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我猛地从地板上翻身坐起，只觉后背一片冰凉，都凉进胸腹，只怕再躺上片刻，心脏都要结出霜花。

抓起大衣揣好钱包，关门下楼，打车奔赴最近的餐厅。

第3章短梦

没想到吃一顿饭也能遇见熟人。

我点完菜，刚刚放下菜单，对面便坐下一个大男人来，几乎吓我一跳。

定睛一看，原来是孟医生。

他现下不上班，穿着休闲服，面上表情也不如医院里那样认真严肃，我险些认不出来。

&ldo;孟医生。&rdo;我叫他。

&ldo;现在不上班，你叫我孟斯齐便可。&rdo;他向我自我介绍。

&ldo;孟斯齐。&rdo;我从善如流。

他朝我笑笑。

哗，他竟对我微笑。

我一副大白天见鬼的表情，我一度以为他不会笑。

&ldo;你真是孟医生?&rdo;我不信。

他一脸疑惑，道：&ldo;我自然是，你怎么会这么问?&rdo;

&ldo;你像换了个人似的。&rdo;

他一下子明白过来。

&ldo;这是职业需要，&rdo;他说，&ldo;作医生不可感情丰富。&rdo;

我点头，表示理解，&ldo;医生都不是人。&rdo;

孟斯齐不以为忤。

我见他没有反对我的发言，于是愈发变本加厉。

&ldo;你平时见我都是这样。&rdo;

我仔细回忆我们见面时，板起面孔学他说话：&ldo;裴先生，我建议你通知一下家人。&rdo;

他被我逗得发笑。

&ldo;裴先生，你这人很有趣。&rdo;他说。

&ldo;你可称我裴即玉。&rdo;我也笑，&ldo;你叫我叫你孟斯齐，你却喊我裴先生，恁客气。&rdo;

他点点头，喊我，&ldo;即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