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之风骨!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此应为,花之君子!”
轰——
仿佛一道响雷在白少宇的脑海中炸开,让白少宇整个人都懵逼了。
脑子里回荡的,全部都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花之君子……花之君子……”
白少宇的眼睛越来越亮,神色越来越癫狂。
“哈哈哈……花之君子,原来是花之君子。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说着,瞬间挥笔泼墨在画卷之中快速的游走起来。
在群花之中,一朵孤独的莲花缓缓的长出。一根笔直的花枝,一朵鹤立鸡群濯而不妖莲花缓缓地绽开。
此花一开,百花败。画卷之中,只有这一朵才是唯一的莲花。其余的莲花,在这朵面前如小丑一般的不堪入目。
“好!好!好!陆兄,你不愧是说出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的人,这一句花之君子的隐喻,足以为千古名句。当浮一大白,当狂歌痛饮!”
“那就请把!”陆笙示意白少宇,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桌上的两坛惊蛰酒之上。
相视一笑,没有多言。
白少宇以前到兴奋之时往往放荡形骸,倒是陆笙以前喝酒很规规矩矩。但此刻,两人却同时排开封泥仰头痛饮。
陆狸三人露出了羡慕的神情。他们不是羡慕陆笙两人能仰头痛饮,而是羡慕两人能如此的潇洒。
一句话,一首词,一幅画,却能让旁人感受到他们的超然,震撼于他们的逼格。
才子,之所以让人追捧,就是因为装逼起来比那些武林高手丝毫不差。哪怕,那个才子只是一个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倒是孙游听不懂陆笙两人的话音,也不明白他们为何突然间变得如此的癫狂。但是孙游却知道,这两坛可是惊蛰酒啊。
这么仰头痛饮?不要命了?
两坛酒,各饮一半,两人不约而同的放下酒坛。这么一斤多烈酒下肚,烧的两人的脸色都瞬间发红。
两人对视,沉默了数息之后同时吐出一口酒气,脸上的潮晕升起,仿佛红霞升空一般。
“过瘾,过瘾啊——”
酒酣胸胆尚开张,白少宇揭开胸襟,尽露放荡形骸。陆笙提着酒坛来到荷塘边上,望着满池的荷花突然再次仰天痛饮。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繁……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与我者何人?”
“哈哈哈……玉竹兄勿以为形单影孤,莲之爱,尚有愚兄与你同爱……”白少宇癫狂的来到陆笙身边,也是学着陆笙仰头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