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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总不能白给你使唤啊，好歹让我收点利息吧。&rdo;

徐望申抽出手，盯着手指端详半晌。秦蓟阳抿着嘴唇，额头冒出一点细汗。徐望申把手掌翻来覆去地瞧着，终于伸出右手‐‐摘掉了那个素银的指环。

秦蓟阳的目光都要把地心烧穿了。

&ldo;换一个吧。&rdo;徐望申说。

&ldo;这个大了点。&rdo;

秦蓟阳抬起头，那个银色小圈被徐望申戴在了无名指上，果然有一些松垮，还淬了一片暖黄色的光。

后来徐望申在家里经常管秦蓟阳叫老秦，你来你去的指使秦蓟阳干活，解释是收房租。

为了能够长期持有这套平层仅有的两张门卡之一，秦蓟阳忍辱负重，为促进京沪两地的民航事业做出了不懈努力。

说到徐望申为什么管秦蓟阳叫老秦（就连备注也这么写），还是一次愉快的运动时，秦蓟阳手指擦过徐望申左手上的升级版定情信物，忽然停下动作。

徐望申被这种忽上忽下的行为搞得差点猝死，气得眼睛都红了，抠着秦蓟阳的肩膀骂：&ldo;秦蓟阳的抽的什么疯!&rdo;

秦蓟阳特别委屈：&ldo;你看你，我俩都什么关系了为什么称呼还不能亲密一点?&rdo;

&ldo;你还要亲密点是吧?&rdo;徐望申咬牙切齿，&ldo;这样够不够亲密?老秦?&rdo;

秦蓟阳两眼一黑，一抬腰说你可闭嘴吧还是我干死你算了。

徐望申对秦蓟阳很有些睚眦必报，秦蓟阳从此再也没能摆脱老秦这个爱称。

又是一个平常的工作日，南京一进徐望申的办公室就哟了一声，说昨晚你家老秦又来过啦?

徐望申抬手就把秦蓟阳拖进黑名单。笑眯眯地回到：&ldo;要你管。&rdo;

第8章沙雕进行时之三

raday

飞机落地时上海正在下雨，只不过是在座位上等待的功夫，北京起身时瞧了一眼挂满水珠的舷窗。他双手抄在风衣口袋，嘴里衔了根没点火的中南海，跟在队伍的最末尾，稳稳当当慢慢悠悠地走。

上海开始入冬了。

北京站在机场外，心想。

他裹紧了风衣，厚实的羊毛也不能阻挡水汽附着，他人群外狠狠地吸完最后一口烟，掐灭烟头然后毫无预兆地大步上前一把拉开出租车门‐‐扭过头对手掌离他不过三寸的情侣微笑：&ldo;对不住啊二位，等下趟吧。&rdo;

说完利索的往车里一钻，大喇喇的&ldo;碰&rdo;一声关上门。

&ldo;师傅，走着。&rdo;

&ldo;……去哪。&rdo;

北京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ldo;媳妇现在还开着会呢现在问不是讨骂么……&rdo;他飞快地小声嘀咕着，&ldo;要不您只管往热闹点的地儿开?就南京路吧。&rdo;说出地名时，北京又撇了撇嘴。

上海约的地方是他听都没听说过的弄堂里的一家小咖啡馆，只说位置在单位附近。北京向司机师傅打听无果，听着外边噼里啪啦的雨声又起了玩心，连地图也懒得查了，干脆指挥着半道往市政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