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幸遇好心人,误闯鬼人家?
不得不说,伍仁行的自恋是有道理的,在洗掉浑身的稀泥之后,一个活脱脱的大帅哥横空出世,看得我眼睛顿时一亮,不过左眼上方有一道疤痕,被斜刘海遮住了。
加上他那邪邪的笑容,让我感觉不寒而栗,这货怎么像是大山里来的流氓土匪呢,哪里有一点苗疆蛊王弟子的样子?真是白白糟蹋了这张脸。
我俩朝那栋石墙房的人家走去,叩响了门。不一会儿,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露出了一双奇怪的眼睛大量着我,这是个小女孩,估计有十三岁左右,长得还挺可爱,但一身衣服显得十分破烂,我不由得想起了许三阳那个黑胖老板家的萝莉来。
由于我们是外来客,于是尽量含笑问道:“小朋友,你家大人在家么?”
“阿姆,阿姆!”小女孩关上了门,当我以为吃了闭门羹的时候,大门再次打开,走出来一个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看着我一脸的警惕,问我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我听她语气中的不善,有些错愕,然后笑着说道:“阿姆,我时从黔龙县过来的,想问问怎么去盐仓镇·······”
我还没说完,中年年妇女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连说“去不得,去不得,快离开吧。”说着就要关门。我暗自疑惑,怎么去不得?还有她怎么会露出这么惊恐的神情?
事关铜锣花,我只好抽出两张红毛爷爷塞到她手里,然后用彝语问她原因,因为从她的服装来看,应该是彝族,说相同的语言,能够拉近关系。
结果证明我想的没错,中年妇女见了这两张毛爷爷,神情缓和了一些,然后问我是不是彝族,我撒了一个谎,说是,来自合张彝族苗族乡。
见是“一家人”,她脸色彻底放松了下来,虽然没有接我的钱,但把我俩领进了屋子,招呼我坐。我打量了一下这屋里,被柴火熏得黑黑的,加上窗子不大,也没开灯,显得很黑暗,我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随后发现,在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旁边放着一个碗,里面还散发着草药的味道,想必是生病了。
刚才开门的小女孩睁着一双眼睛好奇地盯着我俩,中年妇女笑着说,这是她女儿,叫阿幼朵。我从背包里掏出来一包糖果,递给她,这是我买给胖老板的女儿,那个叫梦蝶的小萝莉的,没想到没在,我也就放在背包里了。
阿幼朵,黔州不是就有一个非常出名的女歌星叫阿幼朵么?难不成这女孩的父母是她的粉丝,才把自己的女儿也取名叫阿幼朵?当然,这个问题我并没有问。
阿幼朵看到这么一大包糖果,一双大眼睛顿时就亮了,但又不敢拿,最后在我的鼓励下接过了糖果,高兴地说了一句谢谢。
蛮有礼貌的,我笑。
阿幼朵拿过糖果后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妈妈看我拿糖果给阿幼朵,脸色顿时变了变,但随后又热情地给我们倒了一杯水,然后问我去盐仓镇干什么,让我十分奇怪的是,当说道盐仓镇的时候,她眼神就怪怪的,好像很犯忌讳似的。
我当然没有说要去找铜锣花,而是说我要去找一个朋友。
她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劝我最好不要去,那地方现在不太平。
我奇怪,不太平?难不成还有部落在打架不成?可这都是现代社会了,部落之间一般都不会发生冲突,毕竟有政府在管着。
她摇了摇头,说不久前有一伙外来的人闯到了鸠摩山,还闯进了天墓,惹怒了山神,降罪与人们,现在那一带在闹瘟疫,能逃得基本逃出来了,现在政府已经封锁了盐仓镇,还再三劝我不要去,也找不到路去。她家的阿龙就是因为不巧去了盐仓镇,导致被山神诅咒,现在卧病在床,他爹出去给他找药,现在都还没回来。
听说这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子中了诅咒,我心里就一阵不舒服,要不是我也被那该死的磔死诅咒了一番,也不用来找什么铜锣花了。
见她说的认真,我只好掏出手机给二叔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现在的状况,但却发现手机信号栏一点信号都没有,这让我十分奇怪,刚才在村外时还是满格呢。
阿幼朵的妈妈说让我们先坐着,他这就去给我们收拾下床铺,我点了点头,说麻烦您了。她笑笑,说远来是客,彝家人可是十分欢迎客人的。
我之前斜着眼看了一眼伍仁行,却见他脸色有些不正常,十分凝重,想跟我说什么时,这会儿等阿幼朵的妈妈离开后,我问他,怎么一脸的哭丧样,难道嫌主人家招待不周?
他悄悄地说,这家人不对劲。
我闻言一愣,问怎么不对劲了,彝家人都这样,这正是彝家人的待客风格,我从小就是生活在彝寨里的,清楚得很。
伍仁行摇摇头,说:“这两个不是人,但病床上的那个却是。”
我耸然一惊,随后摇了摇头,说你吓唬谁呢?这两人不是人还能是鬼不成?你看那小姑娘,水灵灵的,又活泼可爱······莫不是你先前说的鬼葬也是唬我的吧?伍仁行道:“你看我像是唬人的么?再说了我干嘛唬你?”
我道:“怎么可能,人家好心招呼我们,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呢?”
伍仁行见说不动我,只得摇了摇头,我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劝他待会儿不要绷着一张哭丧脸,否则主人家会不高兴的。
这时候阿幼朵的妈妈下楼来,告诉我们说床铺都整理好了,她这就去给我们做饭,伍仁行说那我们先去外面转转?
阿幼朵的妈妈闻言顿时一惊,忙告诫我们说晚上千万不要出去,这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就剩她们一家了,只要等阿郎病好了,她们也要搬家,这地方住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