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这圆卜隆冬滚过来的是啥?
哦,是头。
那没事了。
!???
滚到姜厌脚边的头停下转动,他这回看清了那人的脸。
原来那人脸上坑坑洼洼的不是什么痘印,而是一块块腐烂的肉皮。滴在地上的也不是什么水,是爬在他脸上啃食腐肉的白花花肥嘟嘟的蛆虫。
那“人”掉下的头颅没有死去,它张开嘴露出森白可怖的牙齿试图咬住姜厌的腿。
姜厌下意识一个飞腿把它踢出几米远,随后啪一声再次合上门,将那“人”关在第二个房间里。
妈的,老毛病犯了。
由于某种不可抗力因素,姜厌是个资深养生佬,看到身体不好的就想给人提建议。
这次没个注意居然把建议提鬼身上来了。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改掉这个毛病。
经历刚才那一回,姜厌谨慎地打开第三个房间。
没有倒下的拖把扫帚,也没有站在马桶边的“人”。
这次的房间里面挂满了画。
画的整体基调是暗红色,上面全部画的是一个微笑的男人。
姜厌抬脚走进房间,仔细打量画上的人。
越往里,画上的人笑起来的幅度越大越诡异,表情也越来越癫狂。
最初只是抿嘴微笑的表情到后面张大嘴露出血红的牙龈。眼睛也随着夸张的表情越瞪越大,到后面眼球都快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样。
前面所有的画都完完整整,最后一幅画却缺了一大块,上面清晰可见的被火烧灼的印子。
已经看不见画上的人了。
姜厌盯着画若有所思。
画上这人他好像在哪见过。。。
到底是哪呢?
想不起来。
在昏暗的灯光下,画上的颜料似乎在缓慢蠕动。
姜厌忽然感觉到自己背脊阵阵发凉,于是转身查看。
是谁?
但他背后如刚进来时一般,空空如也。
他身上的黏腻恶心却毫无减轻。
姜厌将视线慢慢移动到墙上,画中的男人眼睛轱辘着转向在房间里站着的他,牵扯眼球的肌肉被绷得快要撕裂。
活的?
姜厌闪身离开房间,熟练地将门锁上。
很诡异,但很可惜,这些不是核心。应该姑且算是“域”内扭曲现实的伴生物。
第四个房间完全没有任何东西,除了吊灯和一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