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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用得着这么夸张吗？&rdo;封悦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问，&ldo;早知道回家吃，何苦要包场？&rdo;

封雷仔细打量着他，面色和蔼地说：&ldo;你不是不喜欢柏林道？我想出来见你，你也许更开心。&rdo;

&ldo;见到你就开心，哪里都一样。&rdo;封悦笑着说。

难得他嘴甜，果然受用，封雷无限欣慰：&ldo;最近身体好不好？&rdo;

&ldo;挺好的。&rdo;封悦仔细地研究菜单。

&ldo;没喘，没咳嗽，没气短吗？&rdo;

&ldo;没有，真的很好。&rdo;封悦说着抬头，征求意见地问：&ldo;我可以喝点酒吗？&rdo;

封雷耸耸肩，并不太介意：&ldo;身体没问题，可以喝一点，不过，别点烈酒。&rdo;

两人都喝了点酒，身上觉得暖暖的，舒畅而轻松，一顿饭吃得逍遥自在，很是愉快。窗外的雾不知何时散了，阳光温柔撒遍整片山顶，远处的城市仿佛来自悬浮在脚下的另一个星球，那么遥远，又如此熟悉。封雷在弟弟身上感受到一股崭新的气息，那是遗失多年的，封悦的感觉。

&ldo;哥，我想约简叔吃个饭，好不好？&rdo;

&ldo;你约，还是康庆约？&rdo;封雷直言不讳。

&ldo;你觉得谁约比较好？&rdo;封悦继续试探。

&ldo;都不好，&rdo;封雷算有耐心地解释给他听，&ldo;这么做，会让桂叔不舒服，而且会引起张文卓的警惕。&rdo;

封悦虚心地点头：&ldo;这些我想过，所以我才想由我亲自约，不让康庆出面。&rdo;

&ldo;得罪人的你来做？康庆真会拣便宜。&rdo;

&ldo;我没和他说呢，你怎么老对他有成见？&rdo;封悦玩笑地瞪了封雷一眼，&ldo;他做什么，你就看不上。&rdo;

&ldo;你别冤枉我，他要是能混出名堂，我照样尊重他。如果他让我弟跟他当小混混，那是做梦！封悦，我可告诉你，我答应你回波兰街，不代表我同意你和他鬼混，我给你两年时间，如果他不成器，你给我老实回来！&rdo;教训归教训，封雷还是忍不住告诫：&ldo;康庆和张文卓合不来，但张文卓现在势力很大，你让康庆放聪明点儿。&rdo;

&ldo;我知道，&rdo;封悦顺从地点头，&ldo;哥，你不生气吧？我前段时间跟你闹脾气……&rdo;

&ldo;兄弟俩生什么气？我就是怕你在康庆那里受委屈，他那个又倔又驴的脾气。&rdo;

&ldo;他这些年好多了，都大人了，你别总拿小时候说事儿。&rdo;

封雷顿了顿，有些话不必明说，他知道封悦心里是有数的，他只问：&ldo;你这么做不后悔？&rdo;

封悦直望着他，眼睛眨也不眨，脸上的笑容却不见了：&ldo;不后悔，哥，就算粉身碎骨，也不会后悔。&rdo;

第四章

封悦到了家，给康庆打电话，接听的却是阿昆，语气有些为难：&ldo;二少，康哥……他，在发火呢。&rdo;

&ldo;怎么了？&rdo;封悦一顿，小声问，&ldo;是因为小发吗？&rdo;

&ldo;不是，&rdo;阿昆说，&ldo;葵叔那头……&rdo;

封悦一听就明白了，简单交代：&ldo;我这就过去。&rdo;

到的时候，客厅里没几个人，估计都给康庆骂走了，他一发火就爱迁怒，下头的人都很害怕他。阿昆倒是在，见他来了，跟着他到了后面的阳光房，低声说：&ldo;上午开会，葵叔没来，这不是第一次了。这几个月的帐，都没交上来，康哥打电话过去，两人差点吵起来，不欢而散。&rdo;

&ldo;知道了，这事先别和桂叔说，我去看看康庆。&rdo;

门敲了三下，里头没动静。封悦又敲两下，见还是不回应，在门外说：&ldo;康庆，是我，我进去了啊？&rdo;

门从里头打开，露出康庆半边身子，他脸色还是不好看，黑着脸说了句：&ldo;进来吧！&rdo;

书房里只有康庆一人，窗帘拉着，屋子里很黑，只有角落里一盏落地灯亮着。灯下的沙发里，还留着康庆坐过的痕迹，看来这家伙一个下午都坐在那里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