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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长者又向少年解释。

&ldo;譬如说，你认为他只有在月圆时的午夜出现，其他的那些夜晚他在做什么事呢？难道是在栽花下棋弹琴？难道是在洗碗扫地挑粪？&rdo;

少年怔住。

他从未恩到过这个问题，可是现在他想到了、

‐‐在其他的那些夜晚，这位兰花先生做的事，也许比他在月圆夜做的事更可恶更可怕。

长者眼中带着深思。

&ldo;他故意让你认为他只有在月圆夜才会出现，故意让你认为他只有在这个特定的时候才会犯罪杀人，别的时候去犯罪杀人时，你就不会注意了。&rdo;

他问少年：&ldo;你能说这是他的弱点？&rdo;

少年承认：&ldo;我想错了。&rdo;

长者又问：&ldo;兰花的香气又能算是一条什么样的线索呢？&rdo;他说：&ldo;兰花的香气，并不是固定在某一个人身上的，也没有谁规定只有某一个人身上才能带着兰花的香味。&rdo;

少年承认。

无论你把从兰花中提炼出的香气精华洒在谁身上，那个人身上就会有兰花的香气，甚至你把它洒在一条猜身上，那条猪也会有兰花的香气。

‐‐如果身上带着兰花香气的就是兰花先生，那么一条猜也可能是兰花先生了。

少年苦笑。

这一点他也从未想到过，现在他显然也想到了，他只觉得自己常常就像是一条猪。

&ldo;如果连这两点都不能算是线索，那么等到那次飞蛾行动失败，兰花先生消失后，还有什么人能够找得到他？&rdo;

&ldo;至少还有一个人的。&rdo;

&ldo;楚留香？&rdo;

&ldo;当然是他。&rdo;

老者笑：&ldo;当然是他，无论谁都可以想象得到，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能够找到这位神秘的兰花先生，这个人一定就是楚留香。&rdo;

&ldo;一定是的。&rdo;少年承认。

&ldo;可是楚留香也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在一种完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怎么能找出一个几乎好像完全不存在的人来？&rdo;

好绝的问题，谁能回答？

少年看着老者，忽然笑道：&ldo;这个问题正是我想问你的，你怎么反而问起我来了。&rdo;

老者也笑，可是他的笑很快就结束，立刻就用一种非常严肃的声音说：

&ldo;这是一种心态的问题。&rdo;

&ldo;心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