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得给我沏壶好茶。”
李莲花开完锁,推开门。
“我这里可没什么好茶。”
轩辕随后脚,跟他跨进去,并不在意道。
“我这人不忌口,是茶就行。”
“主要是吧,”他摩挲下下巴,忽没头没尾地叭叭,“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
“我这次来打海寇,那帮家伙穷凶极恶得很。”
“万一给我打死了怎么办。”
“岂不是到死,也没喝上你沏的茶。”
李莲花吹火折,点亮屋里的烛火。
火光映亮了轩辕随的轮廓,因铠甲的缘故,那轮廓很硬朗。
似用刻刀沾了金箔,刻上去的一样。
李莲花侧头,瞅他一眼道。
“什么死不死的。”
“就是,”方多病去柜子里翻茶叶待客,“哪有人咒自己死的。”
笛飞声撩袍,在桌前坐下。
也顺了嘴,就是话糙了点。
“也就是脑子坏了,才能说出这种话。”
轩辕随把一应东西搁桌上,嗓子眼顿时梗了块石头。
他看眼笛飞声,这家伙向来嘴毒。
“本官对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向来大人有大量。”
笛飞声睨他一眼,欲说什么。
李莲花却过来拿茶壶烧水,说他道。
“阿飞,别坐着了,烧火去。”
方小宝年纪轻轻地就知道干活,老笛这么大个人了,不叫他就眼里没活。
笛飞声不大乐意,还是起身去了。
很快,炉子燃起红彤的火来。
茶壶架在上面,热气慢慢氤氲出来。
笛飞声又去烧灶那边的火,好做晚饭。
方多病淘好米,给李莲花下锅蒸。
蒸饭的功夫,茶壶里的水,已经滚了。
李莲花揭盖子,将茶叶丢进去。
干绿的叶片,在里头膨胀翻滚。
他盖回盖子,取了块帕子来,隔热抓起,往桌子那边去。
坐凳子上的轩辕随,毫不客气地,自主翻了个杯子。
李莲花往里头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