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薇被结结实实地揽着,鼻尖的热气混合着皂荚的清香,她有一瞬的呆愣。
娶她为妻……
阮玉薇突然觉得自己已经退化的味觉好像又回来了,不然她的舌尖为何会弥漫着一股苦涩久久不能散去。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陆让,你要说话算数。”
说话算数,替她母亲翻案。
陆让的声音里一抹不易察觉的轻颤,他的手臂慢慢收紧,“好。”
*
锦城王府。
李昭林刚从父亲的书房里退出来,迎面就遇到了宣宁。
他面上不显,故意将手背上的伤露了出来,果然下一瞬宣宁握着鞭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世子爷伤得挺重,既然博了父王的同情,是不是应该感谢本郡主。”
李昭林的面上浮现温和的笑容,“妹妹,你年纪还小,失手打了哥哥没事,若是打了不该打的人可就难以收场了。”
不该打的人,宣宁一下就想到今儿早上在陆宅门口吃到的闭门羹。那个贱女人拿着大长公主的玉令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
宣宁咬着牙冷笑,“原来那个贱女人在世子爷的心中是本郡主都不能得罪的人。”
若不是母妃的警告时时在耳边响起,按照她的性子,早就将李昭林打得皮开肉绽了!不仅挑衅本郡主,还敢嘲笑本郡主!
若非父王子嗣不丰,这个王府哪里还轮得上一个妾生子说话!
李昭林还不知道宣宁早上在陆宅门口发生的事儿,但是他现在明显的能感受到宣宁的怒气。
此刻正在父王的书房门口,现在他还不抓紧时机挑起她的怒火引她犯错,还能什么时候挑起。
李昭林顺着她的话往下,“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妹妹瞧不起的人未必是没有大用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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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用处?”宣宁手握着鞭子围绕着李昭林走了好几圈,“世子爷慧眼识珠,不论是贩夫走卒,还是皇亲贵胄,自有一番独到的见解。”
“怪不得世子爷最近这么得父王的青睐,世子爷这是从民间寻来多少能人义士。”
李昭林的眉眼一扬,呵,疯子居然也开始学聪明了。
他抬起右手摸了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妹妹这话就说错了,为人子,为父亲排忧解难在所不辞。”
“虽然为兄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但是为兄现在深知朝野的局变,在这个王府当一个听话的世子,不惹事,不招摇,就是为兄对父王最大的交代。”
宣宁前日里不仅得了母妃的责备,后锦城王还专门去了她的院子,将她训斥了一通。
宣宁还在屋里发了好大的脾气,院子的花草树木,丫鬟婆子遭殃了不少,这才微微平息了些这位郡主的怒火。
现在宣宁本就在陆宅的门口吃了一肚子的气,她本想让父王直接请旨逼婚,没想到还只到门口,又被李昭林又惹了一肚子的怒火。
宣宁一想到,李昭林小时候被她打得直接吓尿了裤子,现在他却在她的面前讽刺她惹事又招摇,从小就没受过委屈的宣宁郡主此刻就爆发了。
她扬起鞭子朝着李昭林狠狠地抽了过去。
“敢教训本郡主,你算哪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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