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要害怕,亲爱的,我只是在问你问题。回答问题是好孩子最起码的礼貌,对吗?&rdo;
guglieo小心翼翼、可怜兮兮的点点头,声音小的就像是蚊子哼哼,&ldo;是的,格林德沃先生。&rdo;
他已经被允许称呼格林德沃为盖勒特了,但是此时此刻,借他三儿胆,他也不敢再那么叫了,&ldo;我都认识,先生。&rdo;他一再的重复。
格林德沃还是笑着,&ldo;guglieo,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rdo;
guglieo忙不迭的点头,他好像看到了生机,&ldo;是的,我不该出现这里,先生。我怎么能够出现这里呢,先生,我没有出现在这里,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发誓,我马上就能把这里的一切都遗忘了。求您,我们一起遗忘了这些……&rdo;guglieo语气谦卑的好像时光倒流,他还是伦敦街头的小痞子,正在为自己第一千零一次的错事祈求得到宽恕。
&ldo;我是说&lso;guglieo&rso;不应该在&lso;1941&rso;年底出现在&lso;德国&rso;。&rdo;格林德沃有重点的将重音放在了三个单词上,而guglieo的一张脸却因此而迅速的白了。
guglieo并不傻,只不过他爱装傻。这一刻,他想他很难再继续&ldo;傻&rdo;下去了。
&ldo;我不明白您的意思。&rdo;但guglieo还是决定尝试一下继续装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有的时候意外的适合guglieo,也许应该用&ldo;不见棺材不掉泪&rdo;来形容。
&ldo;我记得……&rdo;格林德沃说的极其缓慢,他吊足了guglieo的胃口,同样是蓝色的眼眸里,此时此刻充斥着审视的凌厉光芒,一字一顿,像是闪着寒光的刀刃,&ldo;萨尔瓦多应该是在voldeort倒台之后才找到的你,你的尸体。&rdo;
guglieo再一次很难受自己的控制的尖叫出声,他开始颤抖,他已经顾不上仪态,紧咬着下唇,他努力想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ldo;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rdo;
格林德沃笑了,&ldo;你知道的,我在纽蒙迦德的时候,我和你的父亲还是有些书信往来的。&rdo;
guglieo向后再一次倒退,然后他被红木的桌椅腿绊倒,索性顺势蜷缩在了椅子上。他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他快克制不住自己了。梅林啊,他到底打开了什么样的魔盒,他什么都不想知道,不想知道!格林德沃也是重生的?那与他何干,他不想知道,也不想了解。他什么都没有听见,对,他什么都没有听见。
&ldo;你这个自欺欺人的小家伙,真是,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嘛,我已经准备告诉你了,可是你却捂住了耳朵。&rdo;格林德沃的语气就是个要糖而不得的孩子,委屈极了。
有的时候,当你被迫听到一些自己不愿意知道的真相的时候,我们会下意识的反击,鸡蛋里挑骨头的那种。于是guglieo从极度的惊恐中反而找到了一种诡异的心理平衡。他的声音依旧尖细,&ldo;你骗人!如果你知道一切,为什么你还要去淌这场必败战争的浑水?&rdo;其实他说的话,根本就是前后矛盾,只不过guglieo已经无暇去顾及。
&ldo;你不也出现在这里了吗,我的小王子。&rdo;格林德沃笑着回答。
&ldo;这是诡辩,诡辩!&rdo;guglieo有些气急败坏的否定,他想他把他三世以来全部的坏脾气都发泄在此刻了,guglieo颤抖着,他这次是气的不能自己的颤抖着。
格林德沃耸耸肩,&ldo;好吧,随便你,你到底要不要冷静下来听我说?&rdo;
guglieo的脸涨红,他死死的咬着唇,唇瓣发白,甚至青紫。guglieo死命的摇着头,他什么都不想知道,真的,什么都不想。不管那该死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管格林德沃到底掌控了什么,他真的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格林德沃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他再一次迈开步子想要靠近guglieo。
结果?结果guglieo直接被吓的昏了过去。(……)他今晚受到了足够多的惊吓,于是,他的自我保护功能逃避似的的开启了。
guglieo从昏睡中缓缓苏醒,他和他沉重的眼皮做了一场异常艰辛的战斗。然后,在耀眼的阳光中,就像每一个会被吻解除魔法的王子一样,他醒了过来。金色的眼睫毛像是翩然欲飞的蝴蝶,轻轻振翅,有着说不清楚的魅惑。
&ldo;格林……德沃!&rdo;guglieo又一次一惊一乍的尖叫出声。他看到了什么,上帝啊梅林呀,他看到了一张被无限放大的脸,就在他的眼前:蓝色的眼眸对上蓝色的眼眸,金色的短发缠绕着金色的碎发,而最令guglieo感到难堪的是,他明显感觉到格林德沃那双掌握生杀大权的手正圈在自己的腰上,肌肤紧贴着肌肤,没留任何余地,敏感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