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家境实在太不堪了,儿子生病卧床,儿媳妇跑了,孙子还小,家里就一个老人支撑这个家,我们该帮还得帮……”初寒妞的声音有些激动,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大家都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初寒妞话里的分量。
“我知道大家担心公司的利益受到影响,但我们不能只看眼前的得失。如果我们对这样的家庭都视而不见,我们的良心能安生吗?”初寒妞的眼睛里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员工们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有的人脸上露出了理解的神情,有的人则依旧眉头紧锁。
在初寒妞心中早已盘算好如何进一步帮衬这个可怜的家庭了。
人之初,性本善,初寒妞骨子里就有这种特质,唯一的表现形式就是喜欢帮人,无论是否有请求,只要她觉得有必要,就会自告奋勇。
老太太已在初寒妞的意识中挂号,其邻居都称她邓奶奶,暂且就以此称谓她,没必要再问个详细。
这天初寒妞来到早市,还在原来的位置,邓奶奶出摊,地上摆了铺了块塑料布,上面放了一叠衬裤,她坐在一个小木凳上。
远远观察,时不时有人在她摊前停留,双方对话,在半个小时内,她卖了三件,以初寒妞的预估,她能够赚到三十块钱。
两个小时的出摊时间,邓奶奶总共出手六件,预计获利在七十块,以这样的成交获利比例,一个月也能收入两千多块钱。
这只是早晨,晚上还有夜市,若是她还出摊,也会有早市相仿的利得,由此推算,一天少说进项一百多块不止,对于一个家庭,凭白多了四千多块的家用,可谓是一笔举足轻重的经济来源。
不过这个季节早晨都零下好几度了,老人家穿着一件破旧棉袄,冻得两脚不停地在原地踏步,可能是想通过活动减轻脚下的寒冷。
散市时,出摊的人开始撤摊,但邓奶奶没有动,还在靠摊,别说又卖了两件,这时初寒妞走过去,站在一边没有打扰她与顾客交涉。
待邓奶奶答对完一个买主,把钱放到腰间一个布口袋,初寒妞上前说话,“邓奶奶,又出来卖了?”
“寒妞姑娘,”邓奶奶露出喜色道,“今天你们公司也出摊了?”
“没有,”初寒妞如实说,“我们就临时处理一下库存,剩点卖给村里的老乡了,你今天卖的好吗?”
这问话是明知故问,邓奶奶卖了多少都在初寒妞的记忆里,她故意那么问,算是找个开言的理由。
“加上刚才卖这件共八件,”邓奶奶说,“昨天我卖了九件,有点卖不动了。”
的确市场多是老年人逛早市,该买的买了,日子一长,买的人势必就少了,但卖一个算一个,啥费用也没有,跟她要她也不给,管理所的人也不会跟个老太太计较。
回到公司,初寒妞还在想着一件事:怎么可以帮帮她呢?通知员工不去出摊了,算是帮她了,起码没人跟她争嘴,她可以多卖几件,不过这只是被动地帮,还有没有其他手段?
也许是思绪走入误区,一天过去都没有想出可帮助老人更好的法子。从早市出来,她去了韦胜饭馆,看到了她爸和他的二任妻子,打过招呼,就到后厨看韦爷爷。
“寒妞,”韦胜说,“我想招个面案,近来吃饺子的挺多,有点忙不过来?”
有了,韦爷爷提了一个醒,初寒妞突然彻悟,面案在饭馆后厨,用邓奶奶也是可以的,这不就给她找到差事了吗?
“韦爷爷,我有个人介绍给你,”初寒妞说,“包饺子这活好干,一般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