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会亲眼看到她扑向一个她不爱的人。
林修感觉心都要被撕碎了,她这无所谓的样子,比她真爱上别人更让他无法接受。
她把感情当什么了,怎么能这么随便呢!
林修那双含情眼被气得通红,难以接受她就这样如若无事般的离开,盯着禁闭的房门,疾步向前,想要把她叫出来骂醒。
手指在将要触碰到门板的那一刻,又急速停住。
他能敲开门,也能跟他把道理说清楚,然后呢?
他能控制住心底的感情不外露吗?又有让她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的筹码吗?
林修想通后无力放下想要敲门的手。
俞诗年关上门,贴着门板站了许久。
林修刚才的话,又一次让她想起当初放弃他时经历的痛苦折磨。
她明明不爱他了,不知为何,听他若无其事地跟她讨论另一半,心里还是会觉得难受。
她还是真是矫情。
矫情到宁肯接受和曾经亲密无间的爱人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愿意接受当家人一样相处。
俞诗年不再试图压制那些无法自控的情绪,吞了两粒药,洗完澡躺下,很快就没了知觉。
林修回到家中,打开桌子上的蛋糕,将蜡烛点燃。等蜡烛燃尽,拿起叉子,一口口把蛋糕填入口中。
此刻他才明白,心情不好吃甜食好这句话有多假。根本不会好,只会反胃。
林修扶着马桶,把刚吃的蛋糕全都吐了,胃里火烧火燎的疼。
越难受就越清醒,回想生命里那些让他觉得快乐的瞬间,全部都有她的参与。
她用明目张胆的偏爱治愈了他童年的伤痛。是她告诉他,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值得被爱。
可如今她却告诉他,她对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人满意。多可笑。
她说之前的事不怪他。恐怕不怪他是假,不想给他机会弥补是真吧。
回忆往昔点滴甜蜜,林修清醒的意志被彻底击溃,失魂落魄地走出洗手间,无力地瘫坐在沙发前,像一条搁浅的鱼,在一次次挣扎后,耗尽力气,无力等待宿命的到来。
俞诗年第二天出门,难得没有见到林修。
这还是他搬来这么久以后第一次没有和她一起出门,不由得奇怪。
在楼道站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出来,只好按下电梯离开。
晚上下班回家,仍然没有见到他,俞诗年心里的怪异感更甚。
回家躺了一会儿,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起身去敲了他的门。
敲了许久,没人应声,给他打电话,也关机。
林修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俞诗年怕小呆没人管,拿出他家的钥匙开了门。
一开门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