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从他嘴里听到确定的消息后,季楚尧的嘴角扬起:“恭喜。”
司辰正想回句话,余光中瞥到了长生渊坐在地上玩泥巴。
他顿时忘了自己到底要说什么,皱着眉掏出了湿巾纸,抓住了长生渊脏兮兮的触手。
季楚尧的目光落在了他断掉的两截触手上:“它怎么了?你受伤了?”
“没有,”司辰回答,“白帝老师说,如果不想杀了它,只能让它分裂。”
为了保留长生渊的神智,不管是司辰还是司渊,都吃了不少苦。
季楚尧:“原来还能这样,能压制住就好。”
当然,如果季楚尧知道白帝是蒙出来的这条路,大概会提着天青上白帝城拼命。
长生渊的三只脚都擦干净了。
它含住了自己的一根触手:“妈妈,饿。”
它本来捡了不少自助餐,想的是如果妈妈没醒就慢慢吃。
但是现在司辰醒了,肯定不会允许它吃这种自助餐的。
长生渊没有道德感,对于它而言,人类不是同类,是食物。司辰的喜恶才是它行动的准则。
更何况,它们其实连同类也吃的。
虽然听不懂长生渊在说什么,但是完全可以猜。
作为尽职尽责的大冤种继父,季楚尧拿出了营养膏,递给了司渊。
和超市售卖的普通淀粉类营养膏不一样,这一罐的原材料都来自高维生物。
在季楚尧眼里,它除了味道不好外,简直无可挑剔。
长生渊用触手把盖子撬开。
里面的膏状物吃起来味道像是榴莲味的冰淇淋,它吃的很开心。
司辰的舌根泛起一股甜味。浓郁却不腻人。
尽管是在伤亡惨重的折叠区,气氛居然有些温馨。
季楚尧缓缓道:“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司辰挑起眉:“梦见什么了?”
大多时候,图灵控制这具身体的记忆,并不是为了限制,而是为了保护。
梦里的场景朦朦胧胧的。
季楚尧想起了一些,但记忆最深的,是自己把司辰摁在床上亲。
他下意识地往司辰的唇上看去。
司辰唇薄,颜色淡。从面相上讲,属于命运多舛而寡情。
他在梦里把这张嘴给亲红了。泛着一层旖旎的水光。
司辰看见季楚尧盯着自己脸看了两秒,突然转过头用胳膊挡住下半张脸。
司辰:“……?”
季楚尧的记忆东拼西凑,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