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中午夜,月光难得清冷,寸寸月色斜洒,透过窗户,一地满是霜。
脏乱的地下室,堆满乱七八糟的杂物,寻光而去,地上隐隐约约趴着一个人。
借着微弱的光线,地上的人使了很大的力气撑起地面,不大不小的&lso;嘭&rso;,又一次失败。
铁门就在这时被打开。
一西装革履的男人,嘴巴捂着手帕,一副胜利者的姿态:&ldo;哟,还没死?&rdo;
米于尘懒得搭理。
&ldo;还是不说话?没关系!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要跟你分享分享!&rdo;
习景天露出半张脸,眼睛充满得意,俯下身故意在他耳边一字一句说:&ldo;美树已经在我家住下了,包括你的女儿!&rdo;
说完,扬长大笑。
&ldo;你……说什么?&rdo;接连几天水米未进,身体各处疼痛叫嚣,他都忍着不做声。她怎么会来这……
&ldo;终于舍得来开金口了?&rdo;习景天用看loser的眼神盯着地上垂死挣扎的米于尘,&ldo;怎么还是学不会安分,饿了几天,还妄图逃跑?我们家的狗可不是吃素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让你活着,亲眼看着我跟美树结婚,再让你的女儿叫我爸爸,想想都是陶醉的……&rdo;
&ldo;你……这个……人……渣……&rdo;
习景天扔出几个又冷又硬的包子,以施舍着的姿态睥睨一眼,冷哼一声,抬脚离开。
地下室再次陷入寂寥安静。
米于尘目光沉了沉,背上的疼痛再次提醒自己,一定要活着,只有活着,才可以救出她们!
作者有话要说: 罗敷有夫,使君有妇。大家还记得这篇文言文吗?
☆、赌注
&ldo;张开嘴巴,啊‐‐&rdo;
米凛梵听话张嘴,让毛利医生检查。
&ldo;声带还是有些红肿,药要继续吃哦。&rdo;毛利咧开嘴,浅黄色的络腮胡上下晃动。
&ldo;谢谢毛利先生!&rdo;
落美树感激点头。
就在她们住在习宅的第二天,习景天带着毛利医生出现,再三保证能够治好梵梵的声音。
落美树心底浮起一阵冷笑,前一秒害她亲人,后一秒又来示好,是把她当成傻子糊弄,妄图抵消所有劣迹斑斑的种种罪刑?
很抱歉,她不是傻子,更不是圣母,新仇旧恨,总会一次清算。
送走毛利医生,落美树带着女儿下楼吃午餐。
走廊,迎面走来一个八岁小男孩。
米凛梵蹦蹦跳跳跑过去,用沙哑低粗的嗓子打招呼:&ldo;小哥哥,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我赢了哦~&rdo;
习海牙目不斜视,越过她,直挺挺朝前走。
米凛梵毫不介意,走回母亲身边。
落美树暗暗叹了口气,当年他们来参加乔迁之喜的时候,他就是这么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孩子。
可惜了他的母亲,一个漂亮的意大利女人,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
也可怜了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妈妈。
习景天也是可悲,明明两块上好的珠玉在前,偏偏不懂得珍惜。
昨晚几个嚼舌根的保姆议论,自打他出生,就从未被父亲重视。想起方才孤独桀骜的小身影,倔强中透着一抹形单影只的心酸。
&ldo;吃不下了?&rdo;
米凛梵推开餐盘,猛点头。
&ldo;好,那我们就不吃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