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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rdo;其实你是弟吹吧，朽木苍纯心里默默琢磨一番对方是否在安慰自己，&ldo;走吧，去吃东西。&rdo;

&ldo;你这么好心？&rdo;

&ldo;肯定是吃你自己做的，久闻蓝染学妹厨神大名。&rdo;

&ldo;去去去，你们朽木家还缺我一个厨子？&rdo;

倒真的只剩朽木苍纯一人待在朽木家中，难怪他会大新年的夜晚不辞辛寒跑来找自己。蓝染七看着朽木苍纯的眼神莫名让他有些好笑，他叹着口气轻抿一口清茶，&ldo;我自小体弱，你们都知道。而又是独子，作为家庭继承人几乎都是一个人学习的时候…漫漫百年岁月罢了。&rdo;

&ldo;你们贵族倒真是不容易。&rdo;蓝染七咬了口惠方卷，忍不住赞叹着：&ldo;不说别的了，我做的东西可真是好吃，下次你再请我当厨子要收钱的。&rdo;

厚颜无耻，不过确实。

二人坐在庭院的长廊中，小雪顺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大，鹅绒般的雪光渐渐布满天地之间，常青松被一层一层盖上厚重的积雪，庭院里池面覆上的薄冰被雪花压落，有点点星迹随风扬入，由浅蓝被层层过滤为烛光的虚黄；朽木苍纯看着身边坐的随意有些出神的女孩，眼神逐渐趋于温和。

蓝染七捧着热茶任凭雪花轻轻落在鼻尖，无不感慨道：&ldo;这倒是第一个新年……也不是，刚来真央学院的第一年也没有跟小右一起度过新年。&rdo;

&ldo;以往的几十年里我同他都是在白道门上看烟花的，他其实不喜欢这些东西吧，但是小右很少阻止我要做的事情，久而久之就觉得我不管做什么他都会同意。&rdo;

朽木苍纯听她有一句没一句地提起许多事情，好半天柔声问道：&ldo;喝酒吗？我自己酿的。&rdo;

&ldo;你居然会酿酒？&rdo;蓝染七仿佛发现了新大陆，&ldo;你们贵族也喝酒？我以为只有四枫院夜一这家伙才会偷偷喝酒。&rdo;

你是不是对贵族有什么误解。

待到朽木苍纯倒了杯桃酒递给蓝染七时，对方只闻了一口便连连惊叹：&ldo;天哪，酿酒奇才！&rdo;

拍马屁奇才，他嗤地笑了声，&ldo;你倒是会说话。&rdo;

&ldo;我是说真的，我是美食家啊，这酒只需一闻便知道好坏……嘿嘿虽然我没喝过酒。&rdo;蓝染七有些别扭地端着酒碟，斜着眼瞅了眼闭眼品酒的朽木苍纯，有模有样地跟着小酌一口，清甜的桃香顺着辛味滑过舌尖，大抵是贮藏了极久初入口时冰凉刺骨，再过几秒便柔柔地化开，她砸吧砸吧嘴揪着朽木苍纯的围巾直叹：&ldo;好酒好酒！&rdo;

朽木苍纯置之一笑，&ldo;第一次喝就不要喝太多了，虽然只是清酒……&rdo;话还未说完对方麻利地干了几大口，转过头双眼亮的双眼如被雪景照亮般摄人心魂，&ldo;你刚说什么？&rdo;

&ldo;……你不冷吗？只穿着这件学院制服。&rdo;朽木苍纯握着酒碟的手紧了紧。

&ldo;我是冰雪系斩魄刀的主人啊，就算这里是暴风雪我也不冷。怎么，你冷？来来来，喝酒暖身子……&rdo;说着乖巧万分地给他满上了一碟酒，蓝染七眯着眼惬意的看着浓黑的夜色，忽然觉得肩膀一重，月白色的长巾层层叠叠地环绕着脖颈，渗入温暖的体温同淡薄荷香。

蓝染七昏昏沉沉地低着头闷声道：&ldo;你不冷吗？&rdo;

&ldo;有点……热。&rdo;

&ldo;小苍，我带你去看丑时的烟花吧。&rdo;她突然明媚一笑，小脸被围巾裹了大半显得傻气，&ldo;去白道门。&rdo;

朽木苍纯心怦然一跳，还没来得及接话突然被拦腰抱起，随即一路颠簸，喝酒时没弄晕的脑子硬是被弄得头昏脑涨，等到停下来的时候他揉着太阳穴无比窘迫地整了整衣冠，&ldo;我体弱，却还不至于瞬步带不了一个女性‐‐何况你的技术还没我好。&rdo;

&ldo;怎么会，夜一可是说我大有进步。&rdo;

只能说明她哄你开心，顺便他现在不是很开心也不想哄你。

兜丹坊正昏昏欲睡，白道门上突然出现的身影让他猛地一惊，&ldo;朽木大人……&rdo;朽木苍纯扶着额点点头，蓝染七屁颠屁颠地跑上来，&ldo;朽木大人，来来来坐，小的给你扫了个位置……&rdo;

朽木苍纯哭笑不得地回过头去，&ldo;你平时是这样的吗……怎么喝了酒变得格外乖巧。&rdo;

……

丑时的烟花并未因为大多死神的离开而延迟，如约在空中绽放。穿界门也同时打开，蓝染七正坐在墙门上仰着头望着不绝的烟火昏昏欲睡，强大而熟悉的灵压传递而来，她猛地站起身把围巾一摘，酡红着脸还未缓过来，&ldo;朽木大人，告辞。&rdo;

&ldo;围巾你……&rdo;不需要了吗。

朽木苍纯神色暗了暗，女孩已经一个飞扑奔向走来的蓝染惣右介。

&ldo;哟，还活着啊……&rdo;甜得发腻的声音，蓝染惣右介感受着背上软成一摊的重量，颇为不对劲的酒味窜来，&ldo;……你喝酒了？&rdo;

&ldo;被你发现了，看来你又聪明了两分……&rdo;蓝染七蹭了蹭对方的后背，毫不在意对方斩杀了虚一身杀戮气息，&ldo;小老弟我们回家……等等，你现在是五番队的，我也要回真央学院睡觉了……我不管，回家回家！&rdo;

&ldo;……好，回家。&rdo;他感觉蓝染七已经在自己背上睡熟，如过去的每一个除夜。在不绝于耳的烟花声中愣是靠在自己身上安然入睡。看蓝染七的样子他真想……把她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