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赫站起身,对着齐二爷和孙夫人道,“要不一起去本王别院住?”
项香这次没有顺着他,“我们这里住习惯了,王爷可以随时过来找我们玩。”
嘉赫似乎猜到了她会拒绝,摆摆衣袖,故意对齐二爷道,“好吧!本王还以为齐二哥扮作大商人在本王铺子里回回那么大手笔的订货,还以为有什么紧要的话要对本王说呢。”
但是他转头面对项香时,又是一脸微笑,“那姐姐在这里不许离开哦!”
说完,他又耸耸肩,“离开了也没关系,反正在这一带,你们在哪里,我都会知道。回见啦!”
他只对着项香笑了笑,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齐二爷朗声道,“谢王爷给我等脸面。宁启想问王爷一句,到底是为了什么。”
嘉赫立在原地,没有回头,他冷冷道,“本王只是想念阿香姐姐。齐二哥和心悦姐姐,本王是看在你俩为阿香姐姐也做了不少事。不然,你们以为,本王会让你俩在这里待到现在吗?”
然后,他大步走出门了。
待他离开,几个棋门的人羞愧的进门行礼,“门主,我等实在惭愧,那些护卫功夫甚高,像是宫里面的。”
齐宁启平静道,“不关你们的事,不必自责,先下去吧!”
待屋子里只剩四人后,齐宁启看看桌上的菜道,“我们把这些菜吃完吧,不然,那爷又会不高兴的。”
……
皇帝接到了孙兆辉和钟况的四百里加急奏报后,罕见的砸了御案上的东西。
福公公吓得连忙劝慰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皇帝闭上眼睛靠在靠枕上,他在回忆这个弟弟的样子。
记得小弟刚出生时,他也才六岁。听到好消息后,一路从东宫跑到母亲的床榻边,用手指轻轻的摸了小弟的脸蛋,并且向母亲保证,一定会保护弟弟的。
后来怎么样了?好像他一直都在努力学习着齐太师教授的知识,随时准备父皇的考问,小弟好像突然就长到了五岁。
再就是小弟不知怎么认识了项香,老待在护国公府不愿回宫,他抽了时间想去接他回宫,看到了项香和齐宁启下棋。小弟那时候好像长大了,有八九岁了?
最后就是项家出事,他在痛苦中似乎多次没有理会弟弟的请见,然后他就好像没有见过弟弟来广仁宫找他,直至刚满十四就要就藩外放。他挽留弟弟了吗?太久远了,已经不记得了。
皇帝睁开眼睛,又重新拿起孙兆辉密送回京的奏疏,难道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朕从小忽略了他吗?
嘉睿帝突然心口好痛,他趴在桌上,右手抓住了胸口龙袍,急促的喘着气。
福公公慌忙扶住皇帝,一边给皇帝顺气,一边对着外面大喊,“快去!快去把李院正请来!”
嘉睿帝虽然紧闭着双眼,但是他依然在下达旨意,“亲兵卫何在?”
应声而置一紧身短打扮蒙面男子,“陛下请吩咐!”
“挑十名好手去杭州府保护孙大人,日夜兼程,不容有失。”皇帝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
“是!”然后如同出现时一样人不见了。
“去请太后来一趟吧!你亲自去请!”皇帝看向福公公道。
福公公快要哭了,央求道,“陛下,等李院正来了,奴才再去好吗?”
“快去!”皇帝突然厉声。
“好!好!好!您别动怒,奴才现在就去!”福公公扶着皇帝靠在椅背上,就赶紧往太慈宫跑去。
皇帝突然叫了李院正,这个消息瞬间在宫里扩散开来,皇后和两位夫人,带着各自的孩子;东宫里正在读书的太子,加上赵昀小公子;还有和福公公迎面遇上的太后。
福公公“扑通”跪下,“太后,陛下请您去一趟。”
福公公跑的满头满脸都是汗,他也是怕惊了老人家,还努力想保持着笑意。也不想想,此刻在太后看来,比哭还难看。
太后心里更焦急了。
“别跪了,哀家这不来了吗?快走吧!”
……
等所有人等在广仁宫外等消息时,李院正已经给躺在龙床上的皇帝扎了针,又喂了护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