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十一点四十考完,他们从教学楼慢跑到宿舍得用十来分钟。
下雪了,懒得跑远了,他们就去了最近的食堂,南大的学生大多都离校了,食堂的窗口也都关得差不多了,就几个食堂大叔阿姨在聊家常。
过年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要和亲人团聚的喜悦,说说孩子,谈谈父母。
餐厅就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陈幺在搜飞机票,他不太忍心再让沈乐章坐二十多个小时的硬座了,大少爷爱干净还有洁癖,春节火车的卫生条件可能没那么达标。
沈乐章看着陈幺搜,他那天其实听到了,但也没放在心上,他知道他的幺幺到最后会不舍得的:“提前十个小时再买飞机票,幺幺确定还买得到吗?”
万一能捡漏呢。
陈幺翻了下,他甚至往后看了两天,都卖完了,他那时候也不是故意给沈乐章买硬座的:“那你怎么办?”
他有点不好意思,“二十多个小时呢。”
年轻小伙子熬一下其实也没事,但他就是不太忍心,大概是真的觉得沈乐章有点可怜,爹不疼娘不爱、没一个人心疼他的小可怜。
沈乐章掰开一次性筷子:“你买的什么?”
“软卧。”
火车软卧其实挺舒服,睡一觉看看风景都不用转车就能到家了,陈幺趴在沈乐章胳膊上,有点丧气道,“现在改签也没票了,要不这样,你等上车后跑到我那个车厢去,咱们挤挤。”
沈乐章还没坐过火车,他出门要不高铁要不就飞机,都是商务座或头等舱:“我还能跑去你的车厢?”
他其实也可以叫专机去的,不过他不想让他家里人知道他去了哪,他还觉得和陈幺一起玩应该挺开心的。
就让陈幺安排好了。
“可以啊。”
陈幺决定就挤挤好了,软卧怎么也比硬座舒服,他打起精神,还催沈乐章,“快点吃吧,我们下午收拾完东西去给我家里人买点特产带回去。”
“回家看丈母娘和岳父是得带点东西。”沈乐章看向陈幺,“宝贝,你们那里定亲都带什么?烟、酒和大件礼品吗?”
陈幺在嗦面,他差点被呛死,他放下筷子,扭头就疯狂咳嗽。
沈乐章也放下筷子:“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是在吃面,又不是在吃哥哥下面……”
陈幺还在咳嗽,就去掐起了沈乐章的腰:“你、咳,你说什么?”他真的脸红,“餐厅呢,你胡说八道什么。”
沈乐章捏住陈幺的脸,给他擦因为咳嗽泛出的泪花:“辣椒放多了容易呛住吧,下次别放这么多了?”
“?”
陈幺拍开沈乐章的手,“我是因为辣椒放多了吗?沈乐章,你忘了你刚才说了什么的吗?”
沈乐章拧眉:“我说什么了?不就说了定亲和吃面吗?”
“你还说要我吃你下……”陈幺猛的闭嘴,他扭过脸,使劲踩了下沈乐章的脚,“你去死吧!”
沈乐章又笑了下。
宿舍,425。
陈幺因为刚刚的事不大愿意搭理沈乐章,真的,太贱了,他就没有不贱的时候。
沈乐章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他还在敲键盘。
陈幺收拾行李,本来就生气,见沈乐章一直在盯笔记本后更生气了:“他心里果然没有我吧!”
系统:“应该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