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南明重臣相互安慰着,自家君主总会成为一代明君的。
相互寒暄安慰一番,随即抓紧时间,为朝廷奔走去了。
。。。。。。
时至六月,左良玉率数十万兵力,由武昌举兵东下,势必要清理南明皇帝身边的“奸臣”。
同时手拿传言中的“太子手谕”,一路顺江而下,收拢部分立场不坚定的南明官员。
但这其中依旧是有忠于明朝皇室的官员。
就比如原来江西等地的督军,在一定程度上对南下的左良玉大军产生影响,这在一定程度上延缓了南明朝廷的迅速崩溃。
尽管左良玉军威正盛,但遗憾的是,他毕竟身处暮年,想着是要‘御驾亲征’。。。。。。可刚登上舟舰就感染了风寒。
左良玉出征没多久就病了。
“少帅”左梦庚此时伏卧在左良玉床头,神情悲戚,他想当太子,也更想当皇帝,可说到底,还是对自家老子有深厚感情的。
要是早死了,不一定打得下南明。。。。。。
“父帅一病不起,便是动摇了全军将士军心。
可是大业未成。。。。。。
还望父帅保证身体,重整威风!”
左梦庚小心翼翼伺候在床头,身上的衣甲未除,是一副随时征战的模样。
“这病。。。。。。”
左良玉凝望着自己最得意的儿子,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这病是没法治了。
新疾加旧痛。
以左良玉半生戎马的履历,身体一旦江河日下,就再也无力回天了。
他清楚自己的处境。
不暴卒就已经算好的了。
“罢了!”
左良玉挥手推开身边的药汤,目光从左梦庚的身上掠过,望向了后方,几名心腹重将心头一颤,各自屏住呼吸。
尽管是卧病在床,左良玉仿佛浑身余威犹在。
“诸位!”
“末将在!”
诸将领连忙领命。
左良玉沉默了一会,低沉道:
“诸位,江南朝廷的面目,大家都看得清楚,上无明君,下方又尽是乱臣贼子。
如此的朝廷救不回天下,正是我等建功立业好时机。
只可惜。。。。。。只可惜我身至暮年。”
左良玉先是语气低沉,随即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说道:“不过吾儿自幼聪颖,要比那南明皇帝好多了!”
左良玉当下是果断把话挑明了说,也不怕什么造反的罪名了,几乎就等同于是交代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