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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你又没试过，又怎么知道?&rdo;连箭才不认输。

&ldo;我‐‐&rdo;陶舞文低下头，&ldo;我以前有一个心上人的，你来之前，我刚跟她决裂。&rdo;

连箭顿住了：&ldo;是‐‐女的吗?&rdo;

陶舞文点点头。

连箭沉默了半晌：&ldo;那你为什么跟她决裂了?&rdo;

陶舞文就把自己在街上偶遇商露，因扇结缘，痴恋三年导致荒废学业，最终却仍然分道扬镳的故事说了一遍。

他说的过程中，连箭死死攥住衣襟，不插一句话。

等到陶舞文说完了，连箭才松开衣襟，颇有些忿忿不平：&ldo;你就打算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惦记着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rdo;

陶舞文低声道：&ldo;还会有人让我这样迷恋吗?她一拨弦，我就心动;一回眸，我就想溺死在她的眼波里边。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没有力气去喜欢谁了。&rdo;

虽然已是夏天，但连箭只觉得好象数九寒冬有人浇了一桶冰水在他身上。他勉强笑道：&ldo;你知道吗?你是我今生喜欢的第一个人。我喜欢你，也是你一回眸，我就想溺死在你的眼波里边。只是没想到，你不让我溺死，你让我生不如死。&rdo;

陶舞文怔怔地望着连箭，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天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冲击也太大了。他看着连箭半天，却只能艰难地吐出三个字：&ldo;对不起。&rdo;

回城的路上，舞文还是坐在连箭身后，但这次连箭骑得特别稳。

到朱雀大街什字，舞文就下了马。连箭知道他不可能再请自己去醉香楼坐了，也不纠缠，只目送他离去。

一进醉香楼，陶正淳就将陶舞文扯到一边，悄声问：&ldo;你在哪里识得京兆尹黄大人?他刚才来找你，现在在如意阁等着呢!&rdo;

如意阁是醉香楼最好的包厢的名字。

陶舞文脸色一白：&ldo;哪个黄大人?&rdo;

&ldo;京兆尹黄广德大人啊!&rdo;

一句话突然冒出来，&ldo;不要让黄大人看到你。你答应我，永远不要见那个黄广德。&rdo;

&ldo;我不认得他。爹，我不想见他。&rdo;

&ldo;这‐‐&rdo;陶正淳略犹豫了一下，就下了决断，&ldo;快走!随便去哪里。有事找连公子，我会托他居中传信给你。&rdo;说着已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

&ldo;哟!陶少爷回来了!&rdo;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正是在群香苑见过的壮汉之一，&ldo;我家大人有请陶少爷。&rdo;

陶舞文求助地看着陶掌柜，陶掌柜上前拉住壮汉的手：&ldo;小哥辛苦，来喝杯水酒解解乏。&rdo;一边已经将银票塞进壮汉的手里。回头看着陶舞文，向门外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