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怔怔地放下捂着眼睛的手:&ldo;弦之,你偏心。&rdo;
顾射很平静:&ldo;我没有偏心,这些的确都不能怪你。&rdo;
他转过身,向老陶要了三枝香,点燃,插在陶墨上的三枝香旁边,跪下来看陶墨。
陶墨只是低着头抽泣,但已经比刚才好很多。
顾射看陶墨不说话,只好自己向着坟墓说道:&ldo;叔叔、婶婶,我是顾射顾弦之。我心悦舞文,就要和舞文成亲了。我知道两个男子成亲会被世人非议,但我保证,我一定会保护好舞文,不让他受到任何人的伤害!成亲的时候,我们不能回来了,到那时,我们会拜你们的牌位,希望你们在天有灵,保佑舞文健健康康、长命百岁!&rdo;
他看了陶墨一眼,又回过头去续道:&ldo;要活得比我久。&rdo;
说着,磕下头去。
陶墨愣了:&ldo;为何要活得比你久?&rdo;
顾射直起身:&ldo;因为我接受不了你死。&rdo;
他的表情太严肃、语气太郑重,陶墨一时懵了。
等到陶墨自己磕完头,才明白过来,瞬间泪目:&ldo;那你死在我前头,我怎么办?&rdo;
他们俩个,都是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的人,都已经极度脆弱。
老陶在旁边嗔怪道:&ldo;两个二十岁的娃娃,在老人家面前说什么死不死的,你们说这有多烦人?&rdo;
顾小甲问郝果子:&ldo;南山远不远?&rdo;
郝果子答道:&ldo;南山怎么不远?&rdo;
顾小甲便道:&ldo;公子,咱还是快点吧。&rdo;
陶墨顺从地让顾射把他扶起来,俩人一起上了马车。
今早没有看到连快,陶墨心里其实是意外的,但想到顾射昨天的反常和后来的避而不谈,他很识趣地没有问。
到南山下葬商露,陶墨不可避免地又掉了几滴泪。
顾射看到那简陋的小田庄,终于明白第一次见陶墨时,陶墨的肌肤为什么会是皴裂的。
从南山下的小田庄回来,天已经黑透。
顾射道:&ldo;早点休息,明天卯时出发。&rdo;
顾小甲奉了顾射的令去大将军府送信,顾射自己则来找陆恒。
听说顾射要去青楼,陆恒吓了一大跳:&ldo;顾公子,这‐‐叫木教主知道,陆某这个舵主就当不成了。&rdo;
顾射淡然道:&ldo;又不是叫你去嫖,是叫你陪我办事情。&rdo;
陆恒试探地:&ldo;陆某可不可以问一下,顾公子是要……&rdo;
&ldo;听说有一种书,专写房中术,我想买一本。&rdo;
顾射说得好象买茶叶白菜一般平常。
陆恒以手抚额:&ldo;顾公子不早说,但你去青楼买这种书,是用不着的。男男跟男女,还是略有不同。不如陆某带你去小倌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