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薄暮,隐有不详之感。
秦陆白先头一步走在前为幼僖僻路,眼见着已经越走越往里,忍了许久,才忍不住问:“到底还有多远?”
云舒停下脚步,伸手往前方一指:“树林不大,穿过去也就到了。”
自踏进树林始,空气中便隐隐传来一丝不可言喻的味道,这味道愈往里头走愈是浓重,幼僖掩鼻前进,实在是一路隐忍,可那味道扑鼻而来,越走越是令人作呕。
她受不住了,扯了扯秦陆白的袖子:“这林中到底是有什么味道,真的好臭!”
秦陆白一早闻见了:“像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云舒听见他二人的对话,不过领先前头几步,便停了下来:“走吧,越耽误下去越难闻,我怕你们最后还走不到那里。”
这话隐隐间似乎藏了些什么信息,云舒心知肚明,却有意隐瞒。
秦陆白与幼僖相视一眼,两人的神色都十分难看,均从彼此眼中看出了那三分犹疑。
云舒也不劝他们,无奈摇摇头,径直往前面去了。
秦陆白转回身来扶着幼僖:“怎么样,你还受得住吗?要不你在外面等我们,我和云舒进去一探究竟。”
幼僖摇头:“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哪还有回头的道理。”说着轻轻挣开了秦陆白的搀扶,兀自调理心境,才强忍着道,“走吧。”
秦陆白拿她没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不过云舒倒没有撒谎,这片林子确实不大,再走过一盏茶的时间,已经缓缓走出了林子。
幼僖本以为那股难闻的味道是从林中传出来的,只要走出树林就好了,谁知这股味道却愈渐刺鼻,纵使她一直强忍,也差点儿呕吐出来。
云舒也以手捂住了口鼻,缓缓朝前走出一段路,然后停了下来,回头望着他们,再伸手朝后一指:“到了。”
二人跟上去,遥遥瞧见不远处一个大坑,坑中不时有乌鸦飞旋徘徊。
秦陆白心底一凉,已经反应过来是什么,伸手拉住幼僖胳膊:“要不,你还是别过去了。”
幼僖孤疑的看着他,可人已经走到了这里,临门一脚哪有退缩的理。当下也不理他,挣了他的手,径直往前面去。
只一眼,幼僖便惊得双瞳圆睁,木然着退了两步,而后快速跑到一旁,单手撑着树干哇哇大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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