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逸上前击鼓,很快刘府尹急匆匆地赶出来了。他看堂下这么多人,吃了一惊。再一细看,场中只有三人,均是站着,其中一个是眼熟的宁真逸,另外两个比较矮,一个站在宁真逸背后,看起来只有七八岁;一个站在远离宁真逸二人的地方,神色惶恐不安。其余人等,都在堂外围观。
宁真逸上前行礼道:“大人,学生状告学生的同窗岑远航,污蔑学生的先祖作奸犯科。”
刘府尹听完大吃一惊,这岑远航小小年纪,心思竟然能这么恶毒?先问问详情:“此事事关重大,本府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就下决断,你需要提供人证或物证。”
康成益主动上堂,向刘府尹行礼道:“大人,事情是在柳怀书院的期末榜单前发生的。岑远航当众指责宁真逸祖上作奸犯科,不配科举。后来宁真逸自证清白,证据是宁氏一族的族谱。山长带着夫子们一起核验过宁真逸手中的族谱,确认是一本上百年的古书,这才坐实了岑远航污蔑宁真逸的罪名。望府尹大人明察。”
“果真?”
于是平日和宁真逸交好的学子纷纷站出来作证。
看来是真的了?刘府尹摸摸胡子道:“本府需要查看作为证据的那本族谱。”这种事情,还是慎重一点比较好。
宁真逸眼尖,方才刘府尹进来的时候,看见了刘府尹的腰带上的玉饰,牡丹花形,比两堰县那个县令的小坠子大上那么两圈。
殷华清,你真好用啊。
宁真逸感慨着,把殷华清给的牡丹花佩夹在族谱里,交给主簿呈上去。主簿以为宁真逸贿赂上司,面色古怪地将证据递给上司。
刘府尹一接过族谱,就发现有异,好在府衙的台子较高,站在堂下的人看不见桌面。他不动声色地拿出族谱里夹着的东西一看,好家伙!刘府尹整个人都emo了。
算了,还是先看证据吧。
然后等看完族谱,刘府尹勉强接受了主上更看重宁真逸的事情。常博宁氏嘛,海宁州丰曲书院就是他们家办的,大昭朝堂三成的官员都是他们书院出来的。主上更看重些也正常。只是,主上知不知道自己的属下是前前朝后裔啊?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误会。殷华清只是照顾老乡才给他那么大一块玉佩的。
罪证确凿,刘府尹一拍惊堂木,止住了底下围观人群的窃窃私语,道:“秀才岑远航,恶意污蔑同窗先祖,意图断绝同窗前程,其心可诛。依照大昭律,恶意造谣污蔑他人,情节严重者,本该流放两千里。可你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今革除功名永不录用并流放三千里。”说完,抽出桌面上的令签扔下去。
岑远航听完,整个人都瘫到地上:完了,全完了,多年寒窗苦读,刚刚才有了点收获,如今,一切都毁了。
但是坏人怎么会检讨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呢?他只会责怪受害人不乖乖被自己陷害。岑远航更嫉恨宁真逸了。只是如今,他再嫉恨宁真逸也没用,他已经无力反击了。
事情结束了,大家吃够了瓜,各自聊着天散了。刘府尹留宁真逸说话,其他人虽然疑惑,但也知道府尹单独找宁真逸是有事,识趣地自行离开了。
刘府尹本来是想让宁真逸做自己的女婿。如今发现他跟自己是“同僚”,自然不会再傻到跟宁真逸结亲了。虽然主上还没当上皇帝,可他也要防着以后啊,万一主上怀疑他们结党……
说真的,王县令要是有这个脑子,也不至于好端端的太原王氏子弟,被丢到两堰县那种犄角旮瘩的地方去做个小县令。
知道了宁真逸在谋反派里面级别比自己高,刘府尹和宁真逸说话的时候特别和气,先是夸了宁真逸年轻有为,再夸宁真逸长相俊美、文武双全,又夸他教弟有方,宁真泽小小年纪,也是初见峥嵘。
宁真逸也扬起应酬用标准笑容,跟刘府尹商业互吹。
期间,刘府尹把族谱和玉佩还了回来。宁真逸顺手收好,然后见到有一个明艳大方的漂亮女孩儿,领着侍女进来奉茶。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宁真逸不断提醒自己不要随便看人家妹子,只在她面上扫了一眼,就转移走视线。
刘府尹嘴上尴尬地对宁真逸道:“方才进来的是小女,小女被宠坏了,任性了些,宁小兄弟莫要见怪。”心里却在暗暗叫苦:糟了,早先跟妻子提过看好宁真逸,想让他给自己当女婿。估计妻子告诉闺女了,这会儿闺女怕是想要趁机来瞧一眼未来夫婿。宁真逸这品貌,哪个小姑娘不动心啊?
宁真逸笑笑:“怎么会,令媛娇憨可爱,不必责怪她。舍妹偶尔任性,学生也是不忍苛责的。”
刘府尹哪里还有心情跟宁真逸谈事,满心都在纠结等会儿回后院,要怎么跟妻女说。两个人又客客气气尬聊了一会儿,宁真逸推说有事,告辞了。
刘府尹擦擦汗,愁眉苦脸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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