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吼道:“是钱杰的,我就没碰过她。”
钱杰就是跳楼的那个。
白栀冷笑一声。
显然很相信。
江燃脸红得不行,知道白栀不信,抱得更紧了,“如果是我的她还会去医院吗?顾轻轻那种女人……”
“那种女人还不是你自己追的,好意思说。”
白栀缩成一团,抱住膝盖。
她也说不清现在心里的感受,就是难受,就是堵……同时浑身又泛出痒来,骨头像是要长出皮肉,戳破一切。
空气逐渐稀薄。
亮光逐渐消散。
身体……慢慢变冷。
她感觉自己终究还是个笑话。
并且越来越可笑了。
江燃好像哭了,头埋在她颈间,带来阵阵凉意。也是,热泪流出来便注定变凉,她伸手摸他脸,笑起来,“哭什么,我还没哭呢,不许哭,让我先哭。”
江燃嘶哑道:“白栀,白栀,你知不知道,顾轻轻长得有点像你……特别是眼睛,真的有点像你。”
“……”
“我看她坐在老男人腿上笑就想到你。我把顾轻轻当成你,可她始终不是你,因为你从来不会对我笑……我太想你了,栀栀,我真的好想你……现在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开心到害怕……不要丢下我,白栀,我真的受不了……如果你非要走,先把我推下去。”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是告诉我,顾轻轻才是我的替身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随便哄吗?江燃,你们认识的时候我在哪?你江大少爷知道我是哪根葱?”
江燃咬牙,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道:“白栀你真的记不得我了?”
“不记得。”
白栀心里有火,想也不想斩钉截铁道。
江燃一僵。
松手。
笑意瞬间变得狰狞阴沉,话音几乎是毒蛇吐信了,“白栀你从来记不得我……嗯,让本少爷猜猜,之所以突然跟我腻歪,就是等着像今天这样,让陈舟看到伤心吃醋是吧?嗯?你爱的从来只有……”
“妈的!混蛋!”
白栀抬手狠狠甩了一巴掌,“江燃,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告诉你,别以为就你会发疯,我什么都没有,什么他妈都没有,就只有你……你要逼我,现在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白栀挣扎着坐起来,在少年惊愕的目光中往栏杆翻。
江燃摁住人往怀中拧。
“白栀,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