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小说网

第10章（第1页）

&ldo;接下来你都知道了。他们匆忙换回戏装，化上妆‐‐厚厚的化妆油彩遮住了重要的痕迹。我到达后，他们只需要拖延时间就好了。

&ldo;他们想方设法地拖延，捏造了情人的故事‐‐事实上，也正是这个莫须有的人物承担了罪名，我们都知道，根本没有人为此获罪，因为永远也抓不到这个人。仅仅几分钟过后，我就要求他们换回便装。詹姆斯借故拒绝我们检查他的胳膊，以此继续拖延。又过了几分钟，他们暗示那个姑娘开始上演他们早已排好的戏。&rdo;

他回忆着那多年以前的场景：&ldo;戏演得很成功。她后来成为了一个优秀的演员，但是我想她从未超越那晚的表演。但这可怜的姑娘真的是豁出去了。你们看‐‐有一点，我当时还是很清楚，是不是?&rdo;

&ldo;你清楚他们在拖延时间。&rdo;考克瑞尔警探说道，&ldo;否则，詹姆斯&iddot;德拉贡为什么要拒绝你们检查他的手臂呢?他胳膊上根本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痕迹。&rdo;

&ldo;正是如此。于是，我开始留意她。但她真是演了一场好戏。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因为此时，她是真的害怕了。他们都害怕了。害怕他们无奈之下进行的拖延行动会被看穿，害怕他们伪造的&lso;事实真相&rso;过于完美，收不回来。&rdo;

&ldo;不过，你已经思考过这个&lso;事实真相&rso;，并且把它推翻了!&rdo;

&ldo;毫无疑问，考克瑞尔先生会很高兴地为你们讲述这事实的真相。&rdo;

&ldo;如果您愿意的话。&rdo;考克瑞尔先生说道，&ldo;但事实的真相只有一个，对不对?尤其你刚才也说了，她仍然坚持之前的说法，证明那时他不在现场‐‐所有人都为他作证‐‐直到灯光熄灭。她把他拉到走廊上，然后说……&rdo;

&ldo;她说什么?&rdo;

&ldo;其实，没什么新鲜的。&rdo;考克瑞尔说道，&ldo;她只是更加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某人说过的话。&rdo;

&ldo;小丑的话，是的。&rdo;

&ldo;当他叙述他们看到映在窗帘上的人影时所说的话。他说，他们看到一个男人扑向那个女人，灯光突然熄灭，只听见窗户被用力推开的声音。紧接着，他的儿子詹姆斯就冲出房间，他们紧随其后，见他弯腰看着她。我想，那姑娘重复这些话时，一定暗含着可怕的含义：&lso;他弯腰看着她。&rso;&rdo;

&ldo;不过是荒谬无聊的暗示。&rdo;

&ldo;当然。&rdo;考克瑞尔警探欣然赞同道，&ldo;我猜她是想暗示：如果向她扑过去的是她的情人，紧接着灯光熄灭了，那么这位先生接下来要做的，怎么也不像是立刻离开这位女士，跳窗而逃‐‐因为据说这位女士骄傲得很。但假如果真如此，假设盛怒的丈夫冲进房间，发现只剩她一个人，于是弯下身，趁她来不及起身，就勒死了她‐‐他的父亲更不可能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向这个细节。那么为什么提到&lso;他弯腰看着她&rso;呢?&rdo;

&ldo;确实如此。非常精彩。&rdo;老人说道。魔术师手里只剩下亲切赞赏这张牌了。

&ldo;可她的故事达到了预期的效果。&rdo;

&ldo;仍然在拖延时间，就在我要求他们卸妆之前。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我把詹姆斯&iddot;德拉贡带回警察局，这样一来，我浪费了更多时间。&rdo;

&ldo;你当时的做法合情合理。&rdo;考克瑞尔的语气里透出一丝赞同，&ldo;你相信自己的处理方法是对的。仔细想想那个暗示‐‐那可不是他们故意留给你的‐‐也就是蕾拉&iddot;德拉贡气急了，扇了比恩卡的那一耳光……&rdo;

&ldo;然后捧着泛红的手，茫然无措地坐着。&rdo;

&ldo;于是，你几乎认定他就是凶手。但卸妆换装还是在警局做比较方便……&rdo;

&ldo;警察局里没有演员。&rdo;虽然没有人指责他，但老人还是辩护道，&ldo;我们洗掉了一些化妆油彩，却没有看到掌印。就让他自己去把油彩彻底洗干净‐‐我敢说他在前额和眼周留了一些……我记得我当时觉得他看起来衰老憔悴，但在那种情况下，并不奇怪。而当我终于再次来到剧院时，发现&lso;亚瑟&iddot;德拉贡&rso;的样子也有些怪异，也许我应该记录下来，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但我忘记了。&rdo;他叹了口气，&ldo;当然，此时，一切都太迟了。印迹消失了。&rdo;他又叹了口气，&ldo;一个掩盖红印的三十岁男人和一个五十岁的男人。血亲间相似的外貌，众人皆知的嗓音，两人都是演员，由于父亲是制作人，两人对《奥赛罗》都很熟悉。两人又都化着足以掩盖红印的浓妆，这大概是命运为他们特别安排的吧……&rdo;

&ldo;威尼斯的摩尔人‐‐奥赛罗。&rdo;考克瑞尔警探说道。

&ldo;和‐‐一个小丑。&rdo;大侦探说道。白兔从帽子里跳出来，从右至左向听众们鞠躬致意。

&ldo;正如我说的，无论是在台上还是台下，他是否一直扮演他儿子的角色，&rdo;大侦探说道，&ldo;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但我想是这样的。我猜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在我眼皮子底下换回身份。我想，他们在一群忠心耿耿的剧团演员的配合下，在我面前互换身份。我之前说过，观众们认为奥赛罗就是凶手‐‐这话说对了一半。我认为奥赛罗是凶手，但我觉得是另外一个人扮演了奥赛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