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爸。”他被余晖晒得浑身发热,接通后道。
傅守明的语调带着万年不变的严肃,对他道:“怎么还不回去?在操场上瞎游荡什么。”
傅思衡看了看远处大楼的监控,无所谓地说:“再走一会儿,反正都要离开了。”
“你又不是不回来了,说什么离不离开。”傅守明忍不住道。
两人短暂地沉默了片刻,傅守明感觉和儿子的对话又要不了了之了。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等你这次回来,我会向上面申请,让你进作战指挥部。”
傅思衡呼吸一顿,握着通讯器的手紧了紧:“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傅守明的声音有些难以察觉的凝重。
傅思衡收到了父亲的承诺,心情舒展不少。
等他走出陆战队大门时,天色已经擦黑了。
自从工作之后,他就从家里搬了出去,独自住在离这里几个街区的高级公寓里。
夜幕降临,空中点缀着几颗钻石般闪亮的小行星,在宇宙中缓缓移动。半空的磁悬浮轨道上,来来往往地穿梭着列车和飞行器,夜景繁华曼妙。
路过街口时,巷子里传来一阵异常的动静。
华纳的夜间治安向来成问题,傅思衡习以为常地继续走路,这条巷子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
不远处围着一群小混混,手上拿着棒球棍,正在推搡一个男孩,把他堵在墙角。
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气息,不是运动时自然散发的那种战斗信息素,而是性信息素。
“哟,屁股很翘嘛,这样的oga,操起来一定很带劲。”
“怂了?还去不去机甲社了?以为自己攀上个有钱的就了不起啊,呵,他不也是个废物oga。”
几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传了过来,男孩发出微弱的挣扎,似乎在顶撞为首的人。
那人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恶声恶气地说:“还他妈敢反抗,活腻了吧你!今天不让你跪下来给老子口,你就不知道帝军大谁说了算!”
傅思衡沉下脸,往那边看去。
说话的人穿着白背心,而被他拎着的那个oga,赫然有着一头浅褐色头发。
——是赫拉人。
好一个信奉ao平等的华纳,好一个以保护为名,不允许oga上战场的华纳。
这种屡见不鲜的现象,与前段时间那些“o贵a贱”的带节奏言论放在一起看,简直就是讽刺至极。
白背心见他望过来,立马瞪回去道:“看什么看!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