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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只要十分钟,走路却硬生生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来到家楼下的时候,许珏看到阳台上迎风飘扬的白衬衫,不由热泪盈眶。
“你大爷的,好好的车不坐,非要走路提这么久的东西,重死我了!”
许珏放下袋子,颤颤巍巍地点了电梯的按钮,差点想给旁边死狗一样扒着她的时绯来上一脚。
“哎哟老许,你可冤枉人家了!”时绯大汗淋漓地把袋子都拖进电梯里,熟门熟路地摁了十五楼。
电梯里只有她们俩,倒可以无压力互怼。
“我冤枉你啥,你说你是不是没事儿闲的慌,天天设计节能减排把脑子都给减了吧?”许珏用手扇风,翻着白眼。
时绯:“呸,老娘要不是为了让你发泄一下,至于这么干吗?”
许珏:“发泄什么?我是失恋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么?”
“哎哟哟,别人我是不知道,你那小玻璃心我还能不清楚?一会儿自己待家里,保不准怎么哭呢,不然老娘干嘛抛下众多温柔乡,找你个混蛋玩意儿?”
“谢谢您勒!”
两个人出了电梯,拉拉扯扯地晃进楼道,再过一个拐角就到许珏的家了。
许珏这房子买在城中心地带,上班很方便,有时时绯嫌三环外的家太远,所以偶尔来这儿住,差不多是许珏家里的半个主人了。
许珏担心自己不在家没法给时绯开门,还把备用钥匙都给了时绯。
时绯把袋子放下,拿出钥匙就往前冲,一边冲一边还跟许珏抛媚眼:“来,宝贝儿追我啊。”
“神经病……”许珏笑骂,丢下袋子就想上前揍时绯。
两人狂打着转过拐角,许珏忽然发现自家门口站着一个人。这人,衣服和身形看着还挺眼熟……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女人转过身,望了过来。
许珏错愕地眨了眨眼睛,全身一僵,卧槽,她怎么会在这儿?
偏偏这时候,因为两人打闹惯了,许珏没动时绯也没反应过来,好死不死地扑过去就是一个闷头杀。
然后,时绯浑然不知背后还有一个人,把许珏的脑袋箍到了怀里:“哈哈哈哈,你怎么不动了?老许啊,看样子我们好久不亲热,你都生锈了!”
“……”
许珏一动不动,像是被割了声带的鹌鹑,藉着时绯挡住自己,只想静静。
“本来有事找你,不过看样子时机不巧,抱歉,打扰了。”
一道女声从时绯身后传来,清冷又平静,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