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七次询问驾驶员,&ldo;还有多久能到?&rdo;
驾驶员无奈地说,&ldo;我们一直在努力调整航线,但最早也要天亮才能到。到了摩洛哥之后,我们的飞机不能马上降落到云顶附近,因为这架飞机没有在当地降落的许可,那里是西撒哈拉的边境地区,摩洛哥政府和独立派的关系非常紧张,几乎天天有武装冲突,飞机并不是想降就能降的。我们必须在卡萨布兰卡先降落,接受检查,让&lso;云顶&rso;传真一份邀请函,办理许可之后才能重新起飞。&rdo;驾驶员第三次向沈长泽解释,他觉得如果自己不把这个多重复几遍,这个暴躁的少年就要掐死他了。
沈长泽揪紧了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ldo;再快点!!&rdo;
孩子把脸埋在了手里,心里不断祷告着,爸爸,求你一定要等我……
单鸣得到了一晚上的休息。
他小臂的骨头虽然没受到损伤,但是两只胳膊肿成了两倍大,尤其被拳击手套里的铁块直接击中的地方,呈大片大片的淤青,医生给他冰敷处理好,稍微消肿了,但疼痛并没有减低多少。
他一觉睡到了中午,起床之后,床头柜已经放好了早餐。他坐在床沿,活动了一下手臂,手指都能动了,胳膊很疼,但由于没伤到关节,挥动自如,不知道是医生用药好还是他身体好,胳膊没废了他感到很欣慰。
他试图用两只手指夹起勺子,就是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牵动了小臂的肌肉,就疼得他脸都绿了。他不服输地硬是拿起了勺子,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营养粥,吃完一口之后,他全身都是汗。
真他妈疼啊,应该找他们要点止痛剂。
这时候,房间门打开了,耐西斯带着两个持枪的保镖和一个女仆走了进来,笑眯眯地说,&ldo;让她喂你吧。&rdo;
单鸣对这个房间有监控并不感到奇怪,他冷冷扫了他一眼,&ldo;不需要。&rdo;他重新躺回了床上,压根儿不想理耐西斯。
耐西斯笑道:&ldo;你的手臂好一点了吗,挺医生说并没有伤到骨头,别担心。&rdo;
单鸣道:&ldo;有屁快放。&rdo;
&ldo;耐西斯继续保持着他那虚伪地笑容,&ldo;你的胳膊还有一点问题,不过……上个月的格斗冠军向你发出了挑战,赔率是一赔一百。&rdo;耐西斯可以加重了一百这个单字,语气中有着难掩地贪婪和兴奋。
单鸣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他,他举起自己的两条手臂,&ldo;你觉得我这样子可以上场?&rdo;他本来打算趁伤休养几天,恢复体力,观察地形,好伺机逃跑,没想到耐西斯这么丧心病狂,他这个样子连个勺子都快拿不起来了,居然还让他去跟冠军打擂台,想让他死为什么不直接崩了他。
耐西斯也露出扼腕地样子,&ldo;你受伤的事我也很难过,但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赔一百,你能想象吗,如果我们押上一千万,他们输了,要赔给我们十个亿!也许就这一次,就能让喀法尔那个混蛋倾家荡产。&rdo;耐西斯略有些激动地说,看他的表情和语气,就知道他对喀法尔这个主要的竞争对手恨之入骨。
单鸣犀利地目光紧紧盯进耐西斯的眼睛里,&ldo;我,现在,不行。&rdo;他举着自己缠了一圈又一圈绷带地胳膊。
耐西斯笑道:&ldo;你现在这个样子当然不行,但是只要给你一点止痛剂,这点小伤你是可以克服的。&rdo;
单鸣知道他指的止痛剂,肯定和他想要那种不同,耐西斯指的,就是他们那些人用的兴奋剂。
单鸣坚决地说,&ldo;我不会用,如果你敢给我用,我就输掉比赛,让你血本无归。&rdo;
耐西斯脸色骤变,狰狞地说,&ldo;那我就杀了你!&rdo;
单鸣凶狠道:&ldo;你以为死能威胁我,你大可以试试看!&rdo;
耐西斯狠狠喘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怒火,他改用商量的口气说,&ldo;总之,这次的比赛你必须上,我不能回绝喀法尔的挑战,那将让我颜面尽失。喀法尔并没有指定让你出战,但是,我手里没有比你更优秀的了,我辛辛苦苦培养了很久的战士,都死在了擂台上,你是我唯一的希望,如果我再继续输下去,我可能失去在&lso;云顶&rso;的席位,喀法尔正在靠他手下的几个厉害角色,清扫其他人的战士,在这没下去他会越做越大,这个损失我承担不起,所以,你必须上。&rdo;
单鸣真想扑上去咬死耐西斯,他发誓一定要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了这个畜生。
耐西斯循循善诱着,&ldo;你不应该对那个药这么抗拒,它非常了不起,能激发人数倍的潜能,你会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疼痛的感知会缩小,大家都在用,你应该尝试一下,用过之后,你就会爱上战斗时的感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