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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对方没有回答他，反而抛出了一个新问题。

小方媛？

王之衡这样想。

女孩镇定从容的神色浮现在眼前，即使被警察传讯，她也没有丝毫不安。她优雅地靠坐在椅子上，仿佛这一场询问，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闲暇谈天。

她懂得克制自己的情绪，和周围人保持适当的距离，既矜持又疏远。

王之衡心头一惊。

&ldo;头儿，你的意思是……&rdo;被徐宵带来的小警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但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确定地看向上司。

&ldo;上次我就感觉很奇怪。&rdo;徐宵冲目瞪口呆的裴久川微微一笑，&ldo;那个孩子很世故，不像是会在他人面前轻易失控的类型。&rdo;

&ldo;而且，&rdo;他垂下眼，&ldo;时机太巧合了，就像专门守在那里，等着我们过来。&rdo;

裴久川一凛。

他想起来，那天从校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上课铃已经敲过了。按理说，姜越并不该出现在那里，而是在课堂上。

可她偏偏和秦晖一起，在那条他们必然会经过的楼梯旁吵架。

&ldo;当时我只是怀疑。&rdo;徐宵端起凉掉的茶，抿了一口，&ldo;但今天听你这么说，我总觉得，他们有些刻意。&rdo;

仿佛一定要向外人展示出&ldo;我们关系很差&rdo;。

王之衡皱起了眉。

不得不说，上午姜越的态度，确实让他产生了这个女孩很反感秦晖的认知。

所以，他的确相信了她的话。

&ldo;你的意思是，&rdo;被点醒的王大胆面色古怪，&ldo;姜越和秦晖在我们面前做戏，为的是让我们相信她给秦晖做的不在场证明？&rdo;

王之衡还在纠结这个问题，默默听着的裴久川却已经想到了下一层，他看着上司，有些犹豫地开口：&ldo;那杀薛佳明的……&rdo;

是秦晖吗？

&ldo;有可能。&rdo;那张面巾纸快被徐宵玩烂了，&ldo;如果姜越不死的话，我还不太敢这么想，但是现在她死了。&rdo;

&ldo;等等等等，你这句话什么意思？&rdo;没转过弯来的王大胆一脸懵逼，&ldo;怎么姜越死了，秦晖就成嫌疑人了？&rdo;

徐宵抬眼看他。

在王之衡的印象里，徐宵一直都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但现在，徐处长显然并不处在&ldo;很好相处&rdo;的状态里。

面巾纸被他一撕，终于彻底成了一堆废纸。

&ldo;因为有个我们不知道是谁的人，在期待她给警察说出秦晖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事实。&rdo;

徐宵把那堆废纸轻轻一抛，刚好落到垃圾桶里。

&ldo;你之前也说了，杀姜越的人太过草率，下午就迫不及待地对她下手。&rdo;他敲了敲桌子，&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他没有看到你们把秦晖带走，所以他认定，姜越在包庇秦晖。&rdo;他的语调很沉静，听起来像是在叙述一个乏味的故事，&ldo;这激怒了他。&rdo;

&ldo;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太不切实际了。&rdo;听到这里，王之衡忍不住反驳，&ldo;谁说没有不在场证明，我们就一定得把人带走的，方媛还好好地待在学校里呢？办案也得走程序啊！&rdo;

他这话说完，裴久川的脸色就有些不好。小少爷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上司，小声地说：&ldo;可要是他不知道程序呢。&rdo;

王之衡哑巴了。

&ldo;你俩这都是自己想的，没证据，我听听就算了！&rdo;王大胆挥挥手，不打算理会这两个一唱一和的家伙，&ldo;现在想这么多没用，到时候要真是个意外，看你们俩怎么收场。&rdo;

像是专门为了打王队的脸一样，话刚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