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越取出一把匕首,他将她的手腕捏起,端详了片刻,随后,他的目光又游移到了她的脖颈处。
冰凉而尖锐的刀片抵了上去,只要他轻轻划动一下,她的皮肤便会被割破。
可他只是久久地停在那,直到她自己往匕首的方向动了下,红色的鲜血才顺着刀片滑落,滴到他苍白的手上。
他蓦地一顿,收回了匕首,对上她的视线,语气里透着不可置信,“你疯了?”
“小月亮,你终于肯看我了。”
她微微一笑,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下一步,是不是应该放蛊了?”
说实话,她对下蛊的过程,还是蛮感兴趣的。
蛊虫那么大,要怎么才能放进人的皮肉里?
他的眼瞳幽深而漆黑,从中倒映出的她,却干净得不染尘埃。
她脖颈上的一抹鲜红,刺眼而夺目,他的眸光,有一瞬间的恍惚。
澜越低头,吻了上去,他纤薄的唇瓣贴在她的伤口处,辗转、厮磨、吮吸——
他在喝她的血。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眷恋和贪恋,染上了几分迷离,他如同一只贪恋的野生动物,对她保留着最原始的欲望。
容缈也有霎时间的迷蒙,她被他勾得七荤八素,身子骨发软,好在她身后有木桩,他又在前方给她支撑,她不至于站不住脚。
那是来自最深处的刺激,像是将所有细小的神经末梢都点燃了,快感自大脑皮层,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他在她的锁骨处停了一会儿,似在平复自己的呼吸,而后他将她扶稳,让她站定,他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像是要将她吸进去。
“你心悦于我?”
他已经给她种下了蛊,从她口中说出的,只会有真话。
“是。”
她并不犹疑地答。
澜越想要从容缈的眼中看出什么,可他读不明白,他貌似问了一个不需要她回答,他便知道答案的问题。
她对他的喜欢,从大大小小的方面中,都可以体现出来。
他起初那么刁难她,吓唬她,处处回嘴,但她从未真的生过气,她有了钱后,对另开一间房的事也闭口不提。
明明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他却先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他也想喜欢她。
可是他不能。
他没有资格。
澜越转身,离开了,他把给她的荷包也一并给带走了。
灵灵兔火冒三丈,他一走,它就开麦了。
[宿主,你对反派的一腔信任,就换来了这个!?他还给你下蛊?真是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