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见过柏家二哥和谁有过亲密行为。
这姑娘捡了好运,能趁这机会亲近二爷。
偏偏这福气云岁没要,柏言诚一只手掌心捧过她的侧脸,要将她带到跟前像是真去接三秒吻时,她又说:“我话还没说完呢,接吻的人选,除了国王。”
他手下动作一顿。
其他人也是愕然,什么情况,这位不是柏二哥的新女伴吗,怎么还把人往外面推。
柏言诚一旁除了云岁,还有个女生。
这不就是拱手让人。
刚才小心翼翼亲吻他的温润小白兔,此时真如一国之主,沉静端庄,权利最大的女王殿下,正不含一点私人感情俯视她的忠臣。
亲,还是不亲呢。
柏言诚眼神晦暗不明,以他那说一不二的性子,随时都可能摁住旁边的女生吻下去。
甚至身子已往那女生边缘靠了靠。
就几秒钟,云岁没注意自己心跳是不是快了。
在她还没来得及回想自己睚眦必报玩大的时候,柏言诚只是和那个女孩子说了几句话,随后干脆地拿起酒杯,选择罚酒。
看他两杯酒下去,云岁没了玩的兴致,“时候不早,我得回学校了。”
晚十来点,北头朦着一弦月。
离开游戏桌前,柏言诚评价她一句:“记忆力不错。”
小姑娘玩赖呢,借着自己眼神好,侍应洗牌的顺序给她记下了,刚好摸到王牌,又刚好刁难他。
外面空气清新不少,舒缓两口气,两人一道等车,来时自己开的,走时叫了司机。
云岁先上车,副驾驶车门拧开,正要上去,手腕被人拉了回来,他以一股近乎蛮横的力道将她带到怀里,送进后车厢。
“哪得罪你了?”柏言诚合上车门,瞧坐最边边的她,“你看我喝酒了,都没法送你。”
云岁声声严谨:“二哥久惯牢成,哪会得罪人。”
“不就是没让你亲到。”他说,“现在人在这儿,你想干嘛,都由你好不好。”
他和他们的言辞间无一不是掌权者的命令,惟独这里问,好不好。
却不是平视的姿态,更像对待自己颇感兴趣的宠物,给你个罐头,好不好。
云岁不指望他真能意识到哪句话的轻佻,翻墨似的夜,两边窗匀速闪过霓虹灯,照在他那张招桃花的脸上,冷峻的浓颜系五官,眼睛分外温情,看得人心神扰乱,稀里糊涂想就这样算了。
不算了还能咋样。
云岁问:“你刚刚和那个女孩说了什么?”
“想知道?”
“不是很想。”
“那不说了。”
“……好吧。”她反倒来求他,服软,“我想知道。”
他得寸进尺,气定神闲,“那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