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邵雅斯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
“等你红了,我再抱你大腿,你想怎么带我飞就怎么带我飞,成了吧?”
“……成。”还是不大高兴。
“回头我请你吃饭。”
“好!”邵雅斯彻底高兴了。
“但是不能点太贵的,我没钱。”
“哈哈哈没事我有钱,我请客。”
应付完了邵雅斯,林阅微看着主界面的图标,下意识点进了那个标志性的绿色图标,没有顾砚秋的消息,她再返回主界面,鬼使神差地点进了通讯录,下滑到了和顾砚秋的通话记录。
她手指隔着屏幕两三公分的距离,在那条记录上虚点着,手机突然嗡嗡嗡的震动起来,闪动着的正是顾砚秋的来电显示。
林阅微还以为自己不小心拨出去了,条件反射按了挂断。
林阅微:“……”
她正要拨回去,顾砚秋重新打了进来。
“怎么挂我电话?”委屈的语气。
“不小心,我不是故意的。”林阅微心软成一团,手搭在自己腿上,紧张地抠着裤子的布料。
江丛碧说得真对啊,顾砚秋一通电话就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整颗心都跟着上扬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开开关关的声音,啪嗒,啪嗒,声响极为清脆。
林阅微听她那边十分安静,隐约还有呼呼的风声,轻声问道:“你……怎么了?”她接着又问了一句,“你在哪里?”
“我在,”顾砚秋仰头看了一眼深蓝色的天空,微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轻叹口气,说,“在大街上走路。”
她刚刚和jenny的家人朋友一起送了jenny最后一程,好在赶上了最后一面。打火机是jenny留给她的礼物,她不管这个叫遗物,只说礼物。
顾砚秋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直面亲近之人的死亡,第一次是她妈妈,然而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第二次就是jenny,亲眼看着对方安详地离去。她发现自己和其他人有点不大一样,她好像丧失了悲伤的能力,或者说是只能感觉到很浅的一层。
直到听到林阅微声音的那一刻。
打火机被开启又关上,顾砚秋垂眸望着它,眼眶慢慢湿润起来。
她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模糊的视线里映出打火机的轮廓,和朋友一起的那些记忆走马观花般闪过脑海,一帧一帧无比清晰,而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林阅微听到了那端啜泣的声音,吓得立刻站起来:“你怎么了?你在哪里的大街上,我去找你啊。”
“我没事。”顾砚秋哽咽道。
林阅微心说苍天啊这还叫没事,你可快饶了我吧。
“顾砚秋,你快告诉我你在哪,我给你三秒钟。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