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来的时候,想到,如果是郑肴屿,她就勉强原谅他今夜毁掉了一个颜控的梦想――
可一看到来电显示,她的眉心便皱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电话。
她想了想,接了起来:“喂,您好?”
“辰绘?”
对面是一个温润的男声。
对于韩辰绘来说并不陌生。
一个不算遥远的名字。
贺开晨。
韩辰绘冷漠地“嗯”了一声。
“怎么?听到是我的声音,好像很失望的样子?”贺开晨轻笑了起来,“难道是因为,正在等郑肴屿的电话?却等到了我?”
韩辰绘毫不客气地又“嗯”了一声。
“我听冬果和至期说,你在和郑肴屿闹离婚?而且已经闹了有一段时间了?”
韩辰绘抿了抿唇,又问:“所以呢?”
“看样子,你们还没有和好吧?或者……很难再和好了?”
贺开晨不再笑了。
电话两端陷入沉默。
过了十几秒钟,韩辰绘想找个借口挂断电话了,却听到贺开晨用又低又柔的声线问:“辰绘,我们两个……还有没有可能?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我和郑肴屿公平竞争的机会。”
韩辰绘一秒否决:“不能。”
“哈!”贺开晨轻柔地笑了起来,“你就这么恨我吗?”
韩辰绘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也笑了笑:“我不恨你,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算,我为什么平白无故恨一个不相干的人?我说‘不能’,是因为你和郑肴屿之间,根本不存在‘公平竞争的机会’,我心里有他,永远无法公平。”
“辰绘,你还是我记忆中那个对我说,‘我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那个让我刮目相看的女孩――”
贺开晨突然开始的彩虹屁,并没有让韩辰绘有一丝一毫的开心,甚至让她有些恶心。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她并不是喜欢听所有人的彩虹屁。
与其说她喜欢听彩虹屁,倒不如说她是喜欢听郑肴屿的彩虹屁。
即便那是“土味”的颜色。
韩辰绘礼貌地问:“贺先生,还想再说什么?如果没有,那我挂电话了。”
“辰绘,我明白那句歌词的意思了――”贺开晨有些忧伤地说,“‘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韩辰绘:“…………”
有事吗这位先生?
她需要他的疼爱吗?
他的手放不放开,和她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