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山都占据着林默的内心,以或快乐美好或痛苦悲恨或歉疚思念的各种方式占据着。
林默这个人满脑子都是案子、案子、案子,除了案子大抵就是一直扎在他心口上的那根从来就没拔出过来的刺,那根名叫闻山的刺,才会让他如此魔怔又平静地发疯。
叶泽不由自主地微微叹了口气,却听林默忽然反将一军,“我不会告诉罗队你起名字的时候冠用了她的姓。”
叶泽这真是错愕不已,切切实实地要吃惊起来了。
吃惊之余又不可遏制地烧红了脸。
人都说古代妻冠夫姓,他这是与时俱进,横跨一大步,改成夫冠妻姓了。
他嘴讶异地张了半晌,才讷讷求饶,“那个,林队,你可不能这么玩啊,罗队要是知道她会生气不理我的。”
“我刚说的是不告诉她啊!”
呵呵,叶泽心里不由得尬笑了两声,他还不知道林默是什么德行吗?威胁起人一本正经,使阴招也使得一本正经。
瞧他这副端坐沉着的模样,哪里有露出威胁出损招的半分坏笑和得意。
简直让人怀疑他使坏的诚意。
“行,那就希望林队遵守自己的诺言。”叶泽无可奈何地说道。
怕林默一本正经地纠缠个没完没了,他转移了话题,主要是提到罗蓁他就莫名地有点心虚,“罗队,你觉得挪雍村会是知情参与贩卖kratom吗?”
他说了半晌林默也不回,于是扭头看了林默一眼,他正把叶泽带出来的茶叶弄到矿泉水里泡散,撕开检测试剂检测。
两条杠,阴性,不是kratom。
林默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刚刚叫的是罗队,不是我。”
叶泽一窘,切切实实闹了个大红脸,“额,是吗?”
“是。”林默回道。
“……”
林默把试剂扔回袋子里,这才回答他方才的问题,“现在还拿不到确凿的证据,可总觉得哪里透着古怪。”
“我就觉着那个叫娜塔莎的村长透着古怪,你放眼全国内,现在哪里还有27岁的年轻女性村长的?”
“怎么就不会有?人的想法志向各有不同,27岁的年轻女性村长几乎不存在,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这么聪明,为什么会那么便宜地卖散茶给茶商?”
8元一斤的散茶卖给茶商,她那么有头脑,就是加个包装通过电商平台卖出去,再次也得五六十块钱一斤。
茶山完全属于挪雍村,自种自销,不是更能赚取更多的利润吗?
叶泽反驳,“我觉得就是重点!林队,你想想,挪雍村的茶山是大伙儿的,又不是娜塔莎一个人的,不管赚多少,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她得和大家分钱啊!”
“我也不是说没有为村民真心服务的年轻村官儿,就是这事的概率吧,嗯,你懂的,那和中彩票差不多。要是没点好处,她年纪轻轻的,干嘛耽误在村里?”
“这个茶山就算一年四季都有采茶,可也挣不了多少,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林默不语,似乎在思索着他的话。
叶泽又补充道:“虽然现在也有很多年轻人觉得外面压力太大,回来当村官挺好的,压力小还悠闲自在。但你看看娜塔莎她的那些规划,也不像是悠闲自在的样子啊!”
“是不像。”林默终于表示认同,叶泽刚想“嗯”着表示自我的赞赏,林默又忽然来了一句相悖之言,“可也太像。”
他这下可把叶泽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