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骂娘!
“娘娘,您怎么能给奴婢看这种东西!”
梦言故作诧异:“这东西怎么了,为什么不能看?”
冬阳的声音都在发抖:“奴婢还是个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您……您……”她说了半天也没说句完整的话来。
“没出嫁不也迟早要出嫁的吗,我事先给你预备着不是挺好?”
梦言笑眯眯的,非得把话本子凑到她面前去,“你到时候要是出嫁啊,那梦央宫就是你娘家,这种事儿本来就该是娘家人教的,只不过是早一点和晚一点的区别而已嘛。”
“娘娘!”
冬阳跺着脚打断她,羞得眼睛都闭了起来,咬着嘴唇委屈道,“八字还没一撇呢,您就说得跟真有那么回事儿一样。就好像奴婢要出嫁了似的!”
“怎么没一撇啊?”梦言挑了挑眉,一本正经地说,“我今天看到影月那木头盯着你看了!你知不知道,影月他从来不看女人的,今日他破天荒地盯着你看了,那说明什么?”
“那是因为奴婢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扶了奴婢一下!后来是担心奴婢的脚崴了,所以才看着奴婢!”
梦言嗤了一声:“那他怎么不担心我的脚崴了呀?”
冬阳觉得主子今日就是存心要找茬儿的。
就在她羞恼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看到帝王一身紫袍镀着金色的日光踏进门内,优雅出尘、风度翩翩,冬阳顿时如获大赦,感动得险些泪流满面。
“皇上吉祥!”
她连忙行了个礼,然后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君墨影挑了挑眉,视线先是落在梦言一身“清爽”的寝衣上,然后是脸上,最后又缓缓移向她还未来得及收回的那个诡异的姿势——捧着话本子指着上头不知道是什么的内容,她的嘴角挂着一抹阴谋意味和暧昧猥琐同时存在的笑容。
君墨影的梦眸微微眯了起来。
“做了什么,把冬阳吓成那样?”
他的嗓音低醇磁性,含着一丝戏谑。
却把梦言吓得几乎是猛地一下收回了手,将那话本子往身后一藏,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哪里吓她了!”
“没有?”君墨影的尾音稍稍上扬,明显的不信任,“心虚什么?”
“都说了没有,谁心虚了?”梦言咽了口口水,“我好好地跟冬阳说了几句话你就怀疑我,你这样是不对的!”
回应她的是男人一串低低的笑声。
君墨影背对着门的方向,一脚就把那两扇门踢得合在了一起,看得梦言正目瞪口呆,男人已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来。
就在梦言以为他要亲她而紧张地阖上眼帘时,君墨影却只是盯着她颤抖的睫毛看了一会儿,唇角的弧度扬得愈发分明,轻轻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一手捞起她身后的话本子。
“不是怀疑,是肯定。”他如是说。
梦言的心随着男人话音落下而蓦地一慌,本能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因为眼皮上多了那温热的唇瓣而以失败告终。
当男人起身离开,而她也终于成功睁开眼的时候,对上的就是男人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梦言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呵……呵呵……”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见书正翻在自己指给冬阳看的那个地方,她的神色无疑是尴尬的,又带着几分傻愣愣的茫然,“我……我,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君墨影湛湛的黑眸如同曜石一般闪烁着独属于他的颜色,薄唇微微斜着拉出一抹弧度,冠玉般的俊颜上却并非以往那种款款的温柔,更多的还是邪魅与优雅并存的诱惑。
“自己一个人看还不够,现在还想拉着冬阳一起看?”
他低低地开口,没有起伏波澜不惊的嗓音却让人知道他此刻无疑是不悦的。
梦言呼吸一滞,错开视线:“没……”
“没?”君墨影反问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徐徐将那话本子往她面前一举,慢条斯理地道:“朕好像说过,不准再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梦言有些委屈,“看之前,我哪儿知道里面会有这种东西?”虽然有时候骨子里的小黄人儿作祟会促使她看一些在他口中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