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夫耸了耸肩:&ldo;猜猜罢了,不要太在意啦。&rdo;
其实,三周没见面,是真的很想她啊,也是真的忍不住要多想啊。
另一边,娜娜坐着奈奈姐姐的车正在去ideahall的路上。
两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的东西,但是提到莲时的心情却丝毫没有改变。在树林里的回眸,在雪地里的吻,仓库房里的相依,还有离开时的背影。太多的东西无法被时间抹去,那个拼命想要追随的人如今就在那里,但是心里的疲惫却越来越沉重,随着时间逐渐沉淀。
这样的感情独自厮守究竟有什么意义呢?娜娜不止一次问过自己。
&ldo;到了呢,结束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再来接你们啊。&rdo;奈奈的姐姐熟练地将车停好,目送两人走进ideahall。
胆怯突如其来,检票后只需要进场坐下,可就是这段路,娜娜一步都踏不出去。借口抽根烟后,娜娜坐在门外的沙发上坐着,抗拒着进入面前这个盛大的演唱会。
两年了,害怕去看是怎样的人吸引了你让你抛下blast,害怕发现自己永远比不上那个让你驻足的人,害怕去承认如今的你出色到我再也追赶不上,但是也害怕错过这一次后只能在杂志里看见你。
开场音乐逐渐想起,不知是哪里燃烧的动力,娜娜突然站起身,向着舞台冲了过去。
东京到镰仓,jr只需要40分钟,开车只需要30分钟。
当真一再次站在秋田屋的门口时,他甚至会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决定买jr车票,辗转公交到这里的。
检票口到舞台前,步行只需要两分钟,跑过去只需要一分钟。
当娜娜站在台下看着那个熟悉的人出现在舞台上时,时间仿佛静止了,熟悉的南京锁熟悉的耳环熟悉的吉他,她开始遗忘那两年的空白,好像什么也没变,但什么都变了。
那晚,真一紧紧抱住了喜欢的人,第一次知道自己除了欲望还可以拥有爱。然而寂静的夜里,他只敢在少女熟睡后再小心地探出身,叹息着偷偷抱着她,品尝少女的唇上甜蜜的味道。
同是那晚,娜娜紧紧抱住了阔别两年的恋人,在见面的那一刻一切豪言壮志都被吞咽下肚,爱他以外的情绪被自然地抛之脑后,只有亲吻和拥抱才能慰藉两颗终于重新相遇的心。
2001年5月26日的月色是淡然的,有薄薄的云雾遮挡在月光之前,如同爱情和欲望无影无踪,却在天际留下了美丽的痕迹。爱情啊,不论是怎样的爱情都是刻骨的,无论如何都无法轻易选择放弃和漠视的啊。重逢的爱人,沉默的爱意,都在这一晚像开了匣子一样,无处遁寻。
优对于真一一个月来了两次的事是十分纵容的,甚至希望他能多来几次。
即便工作劳累,当洗完澡面对一个空荡的日式房时,还是会忍不住想到逝去的父亲和那个无助的夜晚。当真一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那一切似乎都可以被抛之脑后,仿佛不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能被少年的微笑照亮。
所以在真一提出在镰仓住一周时,优不仅没有多说什么,还从前台多要了一套被褥和洗漱用具。
清晨没有戏份的优调皮地捏住了真一的鼻子,熟睡的少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朝着优的方向转了个身,发出了撒娇似的鼻音。优的脸一红,飞快把手放开。两个被褥离得很近,晚上真一不知不觉朝着优的方向挪了过去,如今一翻身,少年的脸庞就在优的手边,近到一低头就能亲吻。
说实话,在优短暂的生命里,极少有人能与自己如此亲密。真一曾经拥抱过浑身□□的自己,两人曾经相拥而眠,在无助的那一刻,优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真一。优也曾怀疑过,自己对于这样的关系的放纵,会是源于爱情吗?
想到这里优又忍不住唾弃自己,明明初衷只是把一个迷途的少年拉回正轨啊,24岁的自己难道真的要对一个15岁的少年下手吗?
优知道真一经验比实际年龄24的自己更加丰富,每当自己意识到这一点时都会忍不住嫉妒那些曾经得到过真一的人,但若是要她真正地去接受他,一种莫名的负罪感就会溢满自己的胸膛。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吧。
即使再喜欢这个少年,再想要守护少年的笑容,也只能偷偷地帮助他吧。毕竟自己已经配不上一场干净纯粹的恋情,毕竟他还只是个少年啊。
五点出头,trapnest的成员就不得不收拾好行李,在粉丝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离开酒店了。莲没有和往常一样困顿地补觉,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看着窗外的城市。
娜娜会在哪一间房间里呢。
明明一点多醒来时她还在浴室里,聊着过往的事,四点闹钟响起时,人就彻底不见了踪影。他曾经预想过再次相见,可能是在离开trapnest之后回到老家,找到那个依然在猫脚浴缸里的女人,让她重新哭着说爱他,也可能是娜娜追到东京,为了自己放弃音乐放弃梦想,从此不再分开。
可不论是怎样的相遇,他永远是个背叛者啊。背叛了blast,背叛了娜娜,背叛了泰和伸夫,来到了新的地方,为别的女人写歌,听着别的女人的歌声。
有时候会想,为什么要离开blast呢。如果想要和娜娜永远在一起,不要离开就可以了。但是当自己站上舞台,拿起吉他的那一刻,他又愿意为了蕾拉、为了这个乐队,放弃娜娜和在老家的过去。
想见娜娜。
明明上次的相见才过了不到五个小时,就又开始想念了呢。想把娜娜永远的锁在自己的身边,大概只有随时随地的拥抱和亲吻,才能抚慰空荡的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