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缘分这种东西很奇妙,总在该来的时候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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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总会时来运转,不会一直倒霉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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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这些年他去过很多地方,去过教堂听牧师祷告、亲自去斯里兰卡挖宝石结果半路汽车抛锚推了半路,就连大学里举办的橄榄球比赛他也跟着去凑过热闹,没有目的地,自?由的像随处可去的风。
住所大多都是何怀愁操心,国外不安宁,白?天走在大街上也会碰到黑人劫匪。在国外的五年里,季钰除了人没被偷走之?外,能偷的全被偷过一遍,好在有何怀愁每次都能在他“名誉不保”前及时出现。次数多了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后来去prettypce时带了一条十字架项链,悄悄请神父帮忙用圣水给开?过光送给何怀愁。
把?十字架递给何怀愁时,他拿着看?了很久:
“这个,太麻烦,下?次,可以送平安扣。”
说完,他倏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收紧了礼物,破天荒头一次很紧张地盯着季钰,气?氛一下?子变得难以言喻。
季钰伸手戳戳他的脸,问他怎么了,然后勉强笑了两声?说自?己没事,接着一个下?午都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为了离开?的彻底,季钰封存了之?前用过的电脑、手机、文件和?一系列电子设备,连那副戒指都存放在了箱子里,闭着眼睛随便?设下?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密码。
弄完了之?后,季钰看?着那枚还没掌心大的铁锁,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那些二十多年也没有理?明白?的关系感情,如今被这一道锁彻底隔在了两端,断的干干净净。
冬天去立本首都,大使馆通知他们?签证出了问题,那天正巧赶上季钰雨露期,何怀愁便?一个人收拾收拾就去了,一直来回跑到晚上,回去的时候,何怀愁在去一家寿司店的路上被拦了。
等季钰接到医院的电话,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他匆匆忙忙赶到医院,何怀愁正坐病床发呆,听护士说,他跟那伙人起了冲突,双方缠斗了很久,后来是他被敲了一闷棍引起行人注意报警了才被送到医院,所以头上缠了很厚的纱布。
他昏迷到现在才醒来。
季钰问知不知道今天几月几号,何怀愁还给他一个白?眼。
何怀愁:“莫名其妙。”
话不是好话,但好在人没变,他松下?口气?,脱了外套,里面还穿着睡衣。他笑着解释说觉得这个画面很眼熟,像狗血剧里正要恩爱的夫妻突然其中一个被撞失忆,醒来之?后再?茫然的问一句“你是谁”。
说着,他自?己先不笑了。
何怀愁:“接着说,然后呢?”
“……”
季钰挠挠脸:“我开?玩笑的。”
“呵、”
何怀愁扯出冷笑,把?头别开?。
过了一会,他又别过来:“季钰,你不好奇,为什么这次,我会受伤?”
季钰懵然:“因为……你被偷袭了。”
“不是。”何怀愁喘了一口气?,说:“是因为,他们?要我的十字架。”
“啊?”
“你送的那个。”
“一个十字架而已,为什么不给他们?呢?”
“因为送的人是你,要什么,都行,这个,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