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最后,他只是无助的放慢了脚步,直至停了下来。然后整个人靠着墙壁缓缓的滑坐了下去,双手抱着腿,将脑袋埋在了膝盖上。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稚嫩的童声在眼前响起,时严没有抬头。
紧接着那个声音又问了一句:“你身上穿的这么单薄,这么冷的天。你不冷吗?”
时严这才抬头看了过去。
结果他发现,这哪是一个小孩儿,分明就是江黎。
他就那样弯着腰看着自己,最后将身上穿着的那件风衣脱了下来,披在了他的肩头。一边笑了一声:“你穿着这个吧,不然这么冷的天,你肯定会感冒的。”
时严动了动唇。
他想要去说点儿什么。可是还没开口,远方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呼唤声。江黎又朝他笑着摆了摆手,将自己拎着的一只烧鸡递到了他的手里。然后转身就朝着那道时严永远无法抵达的光亮跑了过去。
然后他融入了那片光。
变得和那片光亮一样,可望而不可及。
时严低头看着手里的衣服,看着看着,他的梦里就结束了。眼前哪还有什么衣服和烧鸡,只剩下头顶的吊灯,坠在那里,刺的人眼睛生疼。
哭的太久的双眼又涩又涨。
时严最终还是闭上了它们,让自己本来就没从酒精中挣脱出来的大脑,重新陷入了深度的睡眠状态。
他不需要清醒。
也不想清醒。
因为不清醒的话,好歹他还能在梦里再看看江黎。
这样,就够了。
…
江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进门之后楚欣辰就迎了上来,帮他把外套挂在了衣架上,然后直接二话不说就带着人去了餐厅。
就像是之前她说的那样,这一顿饭都是江黎喜欢吃的菜品,也都是楚欣辰亲自下厨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