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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ldo;还不仅是这一点呢，&rdo;局长板着面孔硬生生插进来说，&ldo;市长先生，这回并不是一般的流氓行凶帮派火拼那种简单案子，警察局容易从知情人处得到情报。现在我们面对的是一件非同一般的谋杀案。我以为‐‐&rdo;

市长举起手截断了他的话：&ldo;下一份报告是关于谁的？&rdo;

&ldo;关于艾迪特丝&iddot;当宁。&rdo;秘书一本正经地把文件翻得稀里哗啦作响，然后又毫无表情地念了起来：

《关于艾迪特丝&iddot;当宁的报告》：

&ldo;该人未有可疑迹象。她在星期一早晨的活动很明显均与本案无关，且无可非议。尽管艾迪特丝&iddot;当宁在道伦夫人的手术开始前曾多次短时间离开医院，然后又返回来，以致无法有完整的行踪记录。每次外出都已被间接证实为工作上的需要。谋杀案发生后，她的全部活动则都已经调查过，有完整的行踪记录。

&ldo;当宁小姐对于谋杀案及其原因谈不出任何看法或动机（正如她的父亲当宁医生同样做不到这一点一样）。她与格尔达&iddot;道伦很熟，但是不能解释他父亲与道伦夫人之间关系明显冷淡的原因。她只是谈出，他们之间相处一直没有融洽过。

&ldo;结论：在这条线索上继续侦查没有价值。&rdo;

&ldo;哦，那当然了，&rdo;市长说，&ldo;按名单下一个是谁？还是快点念吧！&rdo;

秘书继续宣读：

《关于让奈医生的最新补充报告》

秘书的声音被室内产生的一阵活跃气氛打断了，原来在几排椅子间传来了交头接耳的谈话声和挪动椅子的声音。全体与会者都往桌子跟前凑了凑。秘书继续朗读这份打字机打出的报告：

《关于让奈医生的最新补充报告》：

&ldo;根据负责监视让奈医生的探员里特的报告：星期一晚二十一点零七分，让奈医生回到他下榻的特莱顿旅馆，回来乘的是出租汽车。我们的工作人员里特已把他监视起来。

&ldo;出租汽车司机莫里斯&iddot;科恩（联合出租汽车公司，驾驶证号260954）供称：他在中央大车站出口处载到该顾客，对方要求立刻送到特莱顿旅馆。晚上其余时间让奈都在他的房间里。朋友和同事给他打了很多电话，全是关心被害人阿比嘉&iddot;道伦夫人的问讯电话，大家都对医院发生的事件感兴趣。让奈本人没有给任何人打过电话。

&ldo;今晨（星期二）早上十一时四十五分，就史瓦逊问题审间了他。让奈显得面带病容，精神上泰然自若，戒备心很大，很慎重，很疲倦，并稍有些恼怒及烦躁。他再次拒绝谈史瓦逊的情况和住址。

&ldo;探长问：&rdo;让奈医生，昨天晚上您故意违反了我的禁令。我要求您不要离开市区……昨天下午六点您到中央火车站去干什么？&lso;&ldo;答：&rdo;我没有离开市区，我到火车站去退我到芝加哥的火车票。我昨天对您说过，我要外出，去芝加哥参加医疗协会的会议。但您禁止我出去。我决定不去参加医疗协会的会议了，况且那会议没有我参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so;&ldo;问：&rdo;那么说，您到火车站只是去退票吗？您没坐火车到任何地方去吗？&lso;&ldo;答：&rdo;我已经跟您说过了。您很容易便可核实。&rso;（附记：立即联络中央火车站核对的结果证实，让奈医生预订的票确实在他指出的时间退掉了。无法查知退票者的长相，当时的情景售票员已记不清楚。同样，让奈说他并没有购买到其他地方去的车票。这一点也无法证实。）

&ldo;问：&rdo;您五点三十分走出旅馆，六点钟前后抵达火车站。可是您一直到九点多钟才回到旅馆。您不会再解释您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才能退掉一张火车票吧？因为这种事本来打一个电话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办到。&lso;&ldo;答：&rdo;当然，退票只花费几分钟时间。然后我走出中央火车站，在五号大街和中央公园散了很长时间的步。我心情非常郁闷、沮丧，想呼吸点儿新鲜空气。我需要单独一个人静呆一段时间。&rso;&ldo;问：&rdo;如果您真是在中央公园散步，那为什么后来又回到火车站，在火车站叫了出租车送您回家呢？&lso;&ldo;答：&rdo;我是打算徒步走回家的。走了一半时我感到很疲倦了，只好叫了出租车，走的那条路刚好经过火车站，我恰好在那个位置搭的车。&rso;&ldo;问：&rdo;医生，您散步的时候，遇见过熟人或同什么人交谈过没有，谁能来证实您讲的话？&lso;&ldo;答：&rdo;没有人能证实。&rso;&ldo;埃勒里&iddot;奎因先生问：&rdo;让奈医生，您是有大智慧的人，是不是？&lso;&ldo;答：&rdo;过奖了。&rso;&ldo;奎因说：&rdo;名副其实，让奈医生，真的是名副其实。现在，您想不想看一下我的分析如何：我们假设星期一早晨在医院里有一个人冒充您‐‐我们姑且这么说‐‐在医院里冒充了短短一段时间。要冒充您，那个冒充您的人必须使您暂时不能出场。可是简直像童话故事一样。刚好在这个时间，有一个名叫史瓦逊的绅士来拜访您。他在冒充事件发生的前五分钟到达，占住了您的时间，使您的妙手不能去为阿比嘉&iddot;道伦动手术，而就在此时阿比嘉&iddot;道伦被迫离开人世。史瓦逊先生在阿比嘉&iddot;道伦丧命的整个时间段里一直和您周旋，直到冒充您的人大概已从容溜掉后，他才恢复您的活动自由。我问您，这件事对像您这样学识渊博的人产生的印象如何？您的智慧怎样评价这件事？&lso;&ldo;答：&rdo;这纯粹是巧合！不可能有其他别的意思！我已经和您讲过，我的客人和这个十恶不赦的凶犯没有任何关联。&rso;&ldo;当严重警告他说，如果他还不暴露史瓦逊的身份，警察局将因他藏匿实地证人而罚以巨额保证金时，让奈仍然沉默不语。但脸上流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