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这孩子若是有所求,也是这样耍赖撒娇。
见此,喻雪心有触动地抬起手来:“不过就去赴个宴,既是怕有危险,未免公主介意,那便多派些个人手暗中保护。我看郡主不如明着叫跟两个,我在暗中也派上几个,这样必是稳妥的。我看这孩子,真若查不出个水落石出,只怕也难安寝。”
余昙听了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头同意。
余宁姶内心狂喜,越发喜欢这个未来婆婆了。
……
对外大家都叫公主府,实则门牌上还是有人家婆家的姓氏的。
余宁姶见了并不觉得意外。
这是给足了夫家面子,但实则长公主在这个府上是一人独大,她对外撑着府上的颜面,对内说一不二。
今儿是周府老爷的七十大寿,真若是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恐怕那层遮羞的纸就要被捅破了,长公主还是长公主,周府就未必是从前的周府了。
像是这等子文官,加上是长公主的婆家,如若去世,势必会得个太尉的封赏,宁姶深觉这个周府恐怕得不到这份殊荣了。
除非今儿名册不在你们府上。
“姶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余昙心里蹭蹭地冒悔意,若非皇贵妃说情,真是不该领这丫头来。
“知道了,姑母。”
“一天脑袋瓜里指不定在琢磨什么,真是愁人!”
……
“姶儿见过二位尊长。”厅堂里,宁姶故作紧张害羞的模样,实则是不比这些个说惯了高大尚吉祥话的千金们,四个字的,四个字的,妙语不断。
临来的时候,马车上,余昙是一顿嘱咐,该怎么称呼,宁姶却一心想名册会在哪里,故都没有记下。这番简化,气得余昙鼻子直窜烟,瞳孔都快翻没了。
宁姶却想,人家从天不亮就听吉祥话,说的再妙语生花也没什么特别,在他们眼里,特别的只有说话人的身份和背景。
“果真是郡主身边养着的孩子,出落的这样可人。过来,让我来瞧瞧。”说话的是周家夫人。她长得清瘦,肤色暗黄,是个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有精神的人。
余宁姶看了姑母一眼,余昙示意她过去,她便垂着娇羞的面,挪着轻盈的步伐,到了周家老夫人跟前儿。
周家夫人笑得满脸的皱纹带起,上下摸着宁姶的胳膊:“多水灵的姑娘,长得真是俊啊。”她握着宁姶的手,笑对着厅堂里的众人,“还是咱们宪王有福气,能娶到模样这般出挑的。”
在旁侍立的长公主紧色一笑:“皇上和皇贵妃选中的人总是不错的。不过听闻咱们宪王虽多年未回京,却是将梁州打理的疏密有致,繁荣兴茂,有福气的该是这丫头才对。”
“是啊,是啊,是个有福气的姑娘。”说完,周家夫人讪讪地看了周家老爷一眼。
周家老爷今儿是七十大寿,宁姶瞧不出他脸上有多高兴,细看倒像是有几条很深的愁纹。他和他夫人倒是很有夫妻相,都是清癯之人,也都看起来精神不济。
余昙心里明白,即宁姶瞄准了这里,那这里就难保是干净的,况且这驸马素来名声不好。只是,今儿到底是这周大人的七十大寿,自家父亲被闹了一场,一夜多了不少的白发,便心有不忍。
场面略有些冷场,长公主忽地上前,摸了摸发髻,停在一红宝石簪子上,将其拔了下来,拿到宁姶面前:“这是本宫及笄那年,母后为我打的一套首饰中的其中一件。本宫素来喜欢,听闻你不日要与你姑母去到梁州,这个便是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