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风高,四下无人。一处暗黑处,突然间闪出来两条身影。虞卒和爵浪两人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向前挺进着。一队巡逻卫兵从旁边经过,居然没有引起半点的警觉。
两人在一堵透光的围墙下停下,半个时晨之后,猫着腰的爵浪过来了。偷偷地潜伏到了和虞卒商量好的碰头地方,却并不见对方前来与他交换信息。
爵浪大为惊讶地自言自语道,“虞卒大哥这是怎么了,为何现在都不见出现的?”左右各瞧了一下,顿时从怀里面摸出了一块腰牌,哈哈一笑,宝贝地再纳入怀中去。
正要起身时,一道人影飞来。此时刚好上弦月开,从云端里面钻了出来。一比光亮透下,让爵浪很易看清楚来人的身形模样。顿时大喜道,“虞卒大哥,你终于来了。怎么样,可有收获。”
虞卒飞到了他的身边,挨着墙角坐了下来,整个人累得一松,把蒙在脑袋上的黑色丝巾扯掉,摇摇头道,“守卫太森严了,如果强行查探,定然会惊扰到了守卫们。如此对我们行事不利。”
爵浪深表同意,虞卒反问道,“你呢,可有收获。”
爵浪得意地把一块令牌交到他的手上,傲然道,“有这个东西,我们可以轻易地突破第一二道防线。等接近到了最里面的守卫之时,葵出云就算是在反应,发现有人来刺杀他。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虞卒奇怪地左右翻看这一块爵浪弄来的令牌,好奇地道,“可我见你好像并不太高兴一样,兴奋中带点忧愁,怎么,心中有事?”
“我总觉得我们有点一厢情愿得太了的感觉,你想,我们探查得这么的顺利,会不会是葵出云故意弄出来的玄殊,引我们上勾的啊。”
虞卒肯定地道,“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已经是上了架子的鸭子了。不要说我们背后还有千千万万的平江城百姓们的支持。就算是没有,要刺杀葵出云,也是有相当的把握的。你放心好了,这一次的行动,我们至少有六成的把握。”
“什么。”爵浪不敢相信地道,“你先前告诉我说至少有九成的把握,为什么临时变卦,现在又减少了这许多成把握的?”
虞卒嘿嘿一笑,道,“我不这样说,你们怎么肯跟着我冒险。”
爵浪突然之间感觉被虞卒给出卖了,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郁郁不乐,坐在一边歪着脑袋不理虞卒。
虞卒哈哈一笑,靠近他的肩头,仰望星空,道,“你看,今天晚上的月亮都笑开了花,一定是天上的仙人们在祝贺我们行动成功呢。你可千万别忘记了。我们做的事情是义举,非是出自于我虞卒的私利。如你不愿意,就此作罢,我再也不提刺杀葵出云的事情啊。”
爵浪见他说得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反过来担心地道,“这怎么成。已经泼出去的水,休想再收回。再说了,百姓们现在都已经张罗开了。就等着天亮接到我们通知他们行动的信号。如今你我一身的夜行衣,在这满城戒严的平江城内。难道还能灰溜溜地走了不成。”
虞卒大喜,道,“这么说来,兄弟你是同意我的做法了?”
爵浪无奈地吸了一口气道,“你这人最大的优点,也就是你最大的缺点。喜欢自作主张,做事有时候疯起来还不记后果。不过想想还真是刺激,至少这么多年来,我们似曾并没有吃多少亏,一直跟着你这么疯下去,不知道哪天我也会变成像你这么疯狂的人。来吧,臭小子,再等下去,黄花菜都要凉了。”
两人拖拖拉拉,推推掇掇,像两个小混混在“做案”一般,偏偏是在嘻哈之中带那么点严肃,无比的轻松背后,又有着压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的重力。幸好虞卒能够做到遇事沉得住气,爵浪知道,别看他现在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实是虞卒看中刺杀葵出云之事,比任何的事情都要急。
两人番过一户人家的后院,围墙上转身番飞过去。而后再没有声息地飞遁上了一颗大树。居高临下,从大树上向下边的城主府望去。
只见一大片的四合院首尾相连,东厢处有二十几间房子,其中一座高楼楼起五层,每一层里面的窗户都透出灯光。而西厢处则房屋建筑要小得多。一栋小屋,外加两排如同之字形的厢房。看上去建筑规格不如东厢。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处的建筑再配合上那此水榭,假山,花池等景物的点缀,其风水和可观赏性绝不比东厢要差。
“喂,可看出什么名堂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爵浪在身后推了虞卒一把。
虞卒摇摇头,道,“怪了,怪了,我怎么越看越糊涂啊,这葵出云也太狡猾了吧,东厢西厢建筑面积如此之大。足有十几家福缘酒楼大小。目标不确,如何让我们有效地进行刺杀行动。”
爵浪也跟着头大起来,道,“听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这么回事。西厢,我猜测一定就是在西厢。”
虞卒回头愕然地道,“你怎么如此笃定。”
爵浪丝毫不犹豫地道,“西厢要奢华一些,葵出云虽然是叛将,但与他交手之时,我分析他也是喜好钻研刀道枪法之人。而此处的地势,东厢占地已经满当,西厢则空旷有余,足够他平时修炼之用。虞卒大哥,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