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皱着眉头握住她的手腕:&ldo;你去干什么?&rdo;
齐布琛恭敬而冰冷道:&ldo;妾身去为爷准备洗澡水。&rdo;
&ldo;你!&rdo;四阿哥的眼中又迅速积聚起怒气。
齐布琛忍无可忍,挥开他的手,道:&ldo;那爷还想要妾身怎样!&rdo;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委屈的泪珠一颗一颗地从她眼中掉落,&ldo;四阿哥!四爷!您什么都不说,莫名其妙地问我懂不懂……我该懂什么!我该知道什么!从进府开始,我躲在院子里,从不随意出门,面对福晋,该有的恭敬从来没有少过!面对着你,我哪一次不是殷勤服侍,你的事情,我哪一次不是自己亲手做的!我是你上了玉牒的侧福晋,为你生儿育女,就算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四阿哥!四爷!请你明明白白告诉我,我改,我认错,我认罚!可以不可以!&rdo;她能坚持的,就只有她的自尊和骄傲了。
&ldo;我不是……&rdo;四阿哥眼中积聚的怒气迅速散去。他皱了皱眉,放轻声音,沉声道,&ldo;不是你想的那样……&rdo;
齐布琛再一次擦去眼中的泪水。可还没等她擦干净,泪珠又源源不断地滚下来,仿佛永远都停不了似地。她咬着牙,忍着怒气问道:&ldo;不是那样,又是哪样?到底要怎么做,要做什么,爷,您给句准话可以吗?&rdo;
四阿哥沉默地看着她,许久才强行扭过她的头,认真而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去泪水。她的眼泪一直流,他就一直擦。最后,等到她只是木然地让他擦着泪水的时候,他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将她拉到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听的笔直的背。
&ldo;我……没有想羞辱你。&rdo;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窝处,好一会儿,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场感情,不能只有他一个人陷落。既然他的心是落在了她的身上,那么,她也别想独善其身!若要沉沦,她必须陪着他!
想到这里,四阿哥的眼神倏地变得阴郁。原本松松环着她的手,也慢慢收紧,紧得她差点喘不过气。
第二日起来后,齐布琛依旧亲力亲为地伺候四阿哥。两人之间,决口不提昨晚的事情,仿佛那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似地。
她是四阿哥的女人,就算她再接着反抗,也没有用处,最后反而会牵累元旭。
临走之前,四阿哥突然转身,握着她的手将那块玉佩放在她手心,清冷道:&ldo;皇阿玛,大哥,三哥,五弟他们全部都已经知道这块玉牌的来历,你还是留着吧,没什么打紧的。&rdo;
齐布琛看着手里莹白的玉佩,不语。
四阿哥将她的手合上,低声道:&ldo;以后,不要随便将它再交还给爷。&rdo;
沉默了好久,齐布琛才点了点头,道:&ldo;爷快去吧,不然早朝该迟到了。&rdo;
四阿哥看这她还一会儿,才转过身,大步离开。他走后,齐布琛去了元旭的房间,抱着他哄了很久。
当晚,四阿哥回府后,去了耿氏的院子。他到达的时候,耿氏正在哄着弘时睡觉,他便没有让人通报,自己坐在耿氏房里,抚摸着右手腕上的黑曜石手链,静静地思索着问题。
正在这时,耿氏的一个大丫鬟打了水进来,娇声道:&ldo;爷,主子在哄三阿哥睡觉,奴才先伺候爷洗漱吧。&rdo;
四阿哥无意识地&ldo;嗯&rdo;了一声,却仍旧只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大丫鬟心中一喜,绞了帕子袅袅娜娜地走到四阿哥身边,动作轻柔地帮他洗手,柔软的身子无意识地往他身上蹭。
四阿哥回过神,皱着眉头看着她。
那丫头换了簇新的浅粉色旗装,头上也插着一根时新的朱钗,双眸含情脉脉,整个人如同春日的桃花般娇艳。
他原本不耐烦地想要推开她,突然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将她一捞,就丢在了床上。
等耿氏哄了弘时睡觉,回到房间后,那个大丫鬟早已满脸春意地收拾好了床单,换上了新的。
耿氏并没有发现不妥,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后,就和四阿哥睡下了。
第二日,乌雅氏的院子爆出消息,乌雅氏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德妃大喜,立刻赏了大量的东西。
接下来的日子,和以前没有多大差别。每个月里,那拉氏仍旧只有初一十五两天,齐布琛和武氏,每人十日,剩下的耿氏,宋氏,喜塔腊氏,贾氏等人每日两天,其余侍妾,则根本就轮不上。
九月中旬,耿根临产。刚出生的小老虎和小猫,区别还是很大的。但是和巴图鲁的交流中,齐布琛明白巴图鲁似乎是有本事让自己的孩子在人前维持较小的形态,如此一来,齐布琛才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