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到了后来,不是缺银子的时候,我很少到她那里去了。我基本上都住在了来钱坊里,她也说要离开我,但总是经不住我的甜言蜜语与威胁,她离不开我,期盼我回心转意。她对我就象一个赌徒,跟我迷恋来钱坊一样,她一样迷恋着我。明知道已经没什么希望,但是还期盼着奇迹的出现。
不久,我被官府抓了。被判了三年。我伤人,抢劫,偷窃,还有一些我自己也不记得的小罪堆积在了到一块儿,三年。我怀疑我被人害了,但是。。。。。。。。。。。。没人觉得我是冤枉的。都觉得我活该!
我后悔。被抓进牢里的人都后悔。但是却没有人什么用。你已经进来了。
四年又有多远?看你怎么过。在这里,四个月比你四年还长。不信你可以去试一下。
在暗无天日的牢里,跟蛇虫鼠蚁,还有潮湿发霉的味道一起度过,在这里。。。。。。还能期盼什么?到底。。。。。为什么活着?是出狱?还是有人探望?我有亲人的,有一个老父亲。一个落魄的老书生,对我的事情很痛恶。我进了牢里这件事,让他觉得耻辱,对着街坊说没有我这个儿子!
虽然有朋友来,但是也只是曾经一起的赌友来看我,东香阁里的人一个都没有来。但是这也不过是一年半载的一次。只有她,常来看我,由于比较远,她也只能每月月初来一次。她来,吃的,用的。。。自然少不了,所以当时她对我来说简直天神降临一般,每天期盼着日子早点过去,她早点来。当时,我对她做了最深刻的反省,流着泪跟她说,说等我出来,一定要带你过上好日子。还说“我爱你”“死也要一辈子在一起”,现在看来当时说的也是真的,不过就是保质期短了些,容易变质。
东周郡发大水,管道上的桥被冲毁了。需要人来修。但是府库也没有那么多钱来给人发工钱,于是就征服我们这些罪人,来充当劳力,我进了劳力队,因为牢头说,进了劳力队可以减刑,傻瓜才不想出来。劳力队里有减刑待遇也比牢里好吃的好,毕竟要干体力活,都是能吃饱的。不然哪里有力气干活啊?牢里的东西就不说了。比猪食都差!
我们经常出来劳动,享受日光和清风。在里面可享受不到。不过那是在一个铁笼一样的房间,人圈在里面就象一栏牲口一样,目的就是让我们这些毒瘤发霉长毛。要是消失在人间,那就最好了!
“失去才知道珍惜”以前自由,我从未在乎过。但现在,我知道它是多么宝贵。就连一个街边讨饭的乞丐都值得我羡慕,向往自由的生活。在里面我想的很多,憧憬“未来”是我消磨时间的好方法。我真的想好好做“人”带着她过“幸福”生活。
快出来了。我在牢里混的不错。我很仗仪,每次她为我带来的东西全部分了下去,而且从不欺负人,也不许别人欺负人。他们很羡慕我,说我有福。他们的老婆,女人如她十分之一也不枉相处一回。好多在他们刚刚进了牢里,就忙不列跌的改嫁了。我得意。我期盼她。他们也是,用她的银子,她用身子赚来的银子,送牢头,送狱卒。他们都帮着说了点好话。我只在里面带了一年半,我就出来了!
我们依旧住在一起。妈妈虽然人刻薄。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因为她依旧在给她赚着钱。她也没少给妈妈买一些东西,估计是为了我。
但这次我要走正路。她依旧在东香阁做着,努力赚着钱。我用她为这几年出卖身体的积蓄和为我东借西凑拿来一点银子。买了辆马车,帮人送货,跑短途。我拼命的跑,不规律的睡眠和高强度的工作,让我瘦掉了20斤,只为早些把车钱(一部分是她出卖身体的全部积蓄一部分向她朋友的)和我的赌债(我那些曾经爱我的亲人的)还上。
我们想方设法节省开支,她也不在喜好上街买东西,甚至吃饭的时候她只吃那么一点点,借口说减肥,都留给了我,因为妈妈不在管我们的伙食,说是能容忍我就已经算是仁慈了。说她知道长时间驾车是相当耗费心血的。那段时间虽然苦,但是我们生活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我说在坚持2年我们就远走高飞。
半年的时间,我还是很有头脑的,赚了不少钱。手上有点资本的我四出投机,只要赚钱,我什么都干,满天若事生非的事那是小混混做的事情,年纪一大把再胡混那纯是傻瓜。人过30天过午,我不能错过这男人人生的“正午”。几经努力的我小有收获,如果不还钱给她,我就可以花天酒地的过相当富足的日子。
我借口忙,已经不回她哪里去了。但是她经常来找我,但只字不提还钱的事。她和她姐妹的那些债务,似乎她一个人都扛下来了!我尽量疏远她,可能是日子好了就想把她一脚踢开,看见她就浑身不自在,空气中都充满肮脏的腐臭味道,心里说不出的腻烦。她觉察到了。
但她能怎样?可能这就只我的本质吧,我就是这么的薄情寡义,我也曾经责备过自己,但那已经无法改变了。直到一天我烦了,打了她。她哭了,骂我不是人,是畜生良心被狗吃了。
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是因为她有一个庞大的家族,而且还是独女,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样子,但是她是我财路的一颗福星。我现在虽然有点名望。却并不是很有钱。要是娶到了她就算是入赘也可以的,那么我就有数不尽的银子了,再也不用奋斗了!
但是有一天,这个姑娘的家族里下人,觉得了我第四十次的拜访,几经询问,知道她来过,把我过去的切一切统统都告诉了这家人。我气炸了。我去找她。
我回到了那个“家”。恍惚间觉得有点生疏,因为。。。。。。我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但锁依旧没换。我用原来的钥匙打开门,屋里很乱,而且满是酒气,还有劣质的胭脂味的混合味道。听说她几天没有出去了,妈妈却出奇的没有逼她。这不像是妈妈的风格。
她躺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墙上的那张画卷,我记得,那是我陪她去画的,而我自己却没有画,那么多年了。依旧没有画我自己的,她身形显的憔悴。就连我也觉得她可怜,毕竟她用青春和肉体换的银子,全部搭在了我的身上。
这几年她原本可以做上头牌的,但是因为有了一个我。这件事情整个东香阁都知道,那些上档次的客人都看不上她,是我毁了耽误了她,现在。。。。。。而我又在她的心里深深的刺了一刀。我有些歉疚,她这样都是我造成的,毕竟良心还没被狗全部吃掉。(未完待续。)